八重還是給了他一句“這裏還是車上吧”但手腳根本沒有力氣阻攔。
——你隻要乖乖躺著就可以了。
車座的觸♪感和沙發也差不多,被褪下其他衣物的時候,八重這樣想著——頭腦比所有神經都要清醒是什麼狀況。
現在似乎連開口說話都是負擔,他看到欺壓過來的那個人的臉的時候放棄了再多說些什麼,直到熟悉的吻,再次取走已經不順暢的呼吸。
但那人一直冰涼的體溫,卻是現在拿來降溫的最好東西。
隻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就稍微心安了些,被拖起的後頸也沒有任何抵抗,甚至下意識地迎上對方的唇,這樣的心情從記事起到現在還是第一次?
這樣不用顧及其他,隻是純粹的自己的心情。
伸手勾上那人的脖子的時候似乎是僅剩的力氣,但還是下意識這麼做了,再往上可以觸及那個人的頭發,觸♪感比想象的要柔軟得多,指尖深入那些發絲中,有著震顫了神經的錯覺,還有些微的其他情緒一時分不清。
當然專注於唇齒間的溫柔也無暇去顧及。
隻是對方的唇突然離開,沿著下巴和脖側一路吻下去,敏[gǎn]的皮膚帶來酥|麻的感覺傳至每一條神經遍布全身,甚至有點顫唞。
冰涼的嘴唇在鎖骨的位置流連,不過因為本身消瘦的原因八重的鎖骨很明顯,也相當的漂亮,平時因為穿著風衣或者軍裝遮蓋了起來,直到今晚在紅地毯上那身鮮紅的晚禮服才暴露了這一點,如果不是自身把持能力夠好,以及當時實在是太受矚目,可能——
在鎖骨位置上留下吻痕絕對比脖側要安全,畢竟有人習慣性穿遮住鎖骨的衣服,非要立領的風衣還是容易被人察覺。
不再控製力度,他聽到身下的人悶哼了一聲。
但被車子一個顛簸給掩蓋了過去,雲雀給前座開車的司機打了電話內容隻有“再趕讓車顛簸一次試試”一句話就掛機順手扔在了另一張座椅上。
偏偏手機又響了——
“又怎麼了。”
“報告恭先生,賓館已經到了,請您準備下車。”字裏行間還能聽到冷汗的聲音,所以講個電話到底是有多麼恐怖的事情。
“……也好。”雲雀看了眼八重,這麼應了句又掛了。
什麼叫也好,分明是再好不過吧。八重翻了個白眼,想及方才那一個顛簸還有不斷被打斷,以及——車座裏無論怎樣講都沒有總統套房裏的大床來得盡興吧。
這樣猥瑣的調調是怎麼回事。
被用順手——哪裏順手了——的公主抱姿勢從車上帶進賓館裏,直到放在床上——不是放吧這完全是扔吧是吧是吧你就承認好了。
八重突然想起來衣領一直是半敞的樣子——喂你剛才一直大步流星是這個原因麼,類似於可怕的占有欲之類的理由我可聽厭了不過想來想去也就是這種理由吧。
不然理解成省點戳瞎他們眼的功夫我倒也不介意。
後麵的思緒被誰重新吻上來的動作咽到了胃裏去,估計在腹腔輾轉這種形容會比較合適特別是有一股熱流在小腹躥動的時候——
這種感覺,似乎有聽聞過,類似於古時的合歡之類的催X藥?
渾身一僵就差沒有把身上的人推下床去,後背軟綿綿的床墊陷成相當舒服的位置,體溫高得很不適,一切都指向方才自己猜測的答案。
但不是吃了解藥了麼,還是——毒中毒?
這個想法衝撞進頭腦裏的時候火氣似乎比理智回來得還要快,八重幾乎是一瞬間出手將麵前的人一個猛推,雲雀大約是沒有考慮過他現在還會有打鬥的力氣一時沒有防備就變成了換了個位置——
誒?
他饒有興趣地仰麵看著連喘熄都沒法均勻的美人,不忘抬手觸碰這番劇烈動作——對他現在來說——後再次升溫泛紅的臉。
還有被劉海遮在陰影裏而看不清的眼——拂開沾了些冷汗或熱汗的發絲,就看到那雙深瞳,蒙了一層霧氣,竟然還帶上了些微的和諧詞彙。
身體狀況的問題現在連支撐自己的上半身都很困難,雲雀看到支撐在自己兩側的手臂在些微的發顫知道他現在很難受但出於惡作劇的心理沒有出手。
隻是等他自己明白現在的局勢,然後自己乖乖投降。
這麼想著,他幹脆安靜地躺著,甚至帶上了戲謔的笑來,八重懊惱地看著他的眼睛,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完全,沒力氣。
到底還在掙紮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但如果就這麼輕易,似乎就不是自己了。
而且有那樣的東西在,無論怎麼想都太卑鄙了吧。
為什麼這個人還能笑得出來。
——也是啊,他白天就想過要這樣了,如願以償什麼的他當然滿意——說起來,這樣的念頭已經不隻一次了吧。
但對於自己來說——隻是這樣想就會覺得很肮髒。
如果隻是接吻也就算了,可是再往後——當然更糟糕的是現在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要,非要不可,不然就會難受得要死,真的會死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