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隻能去應付一下。為此,每次回來之後少不得要花費一番功夫安撫化身暴怒熊仔的不二子。不過每次同樣的方法屢試不爽,到底是安撫了誰也就不得而知。

"周助,母親說還有一次。"事餘,手塚親吻著小熊剛剛沐浴後香噴噴的耳垂。

"怎麼伯父不親自跟你說?"不二懶懶的問道,在手塚壞裏蹭蹭。

"可能......是父親尷尬......"說實話,手塚倒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呐,國光。你的愛心便當(見第五章),是伯父給做的吧?"像是猛然恍然大悟,不二問了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啊,嗯。有什麼問題嗎?"顯然,手塚並不以為這有什麼相關聯。然而,他也不認為不二隻是記性特別好的回憶初中部的有趣事情而已。

"嗬嗬,沒事沒事......"不二眉眼彎彎,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

手塚當然不會這樣就被搪塞過,可是不二不想說的事情,手塚從來也是沒有辦法給套出來的。

"我倒是一直好奇,國一爺爺跟某人(!)一樣嚴肅古板,才最像是會反對我們的人不是嗎?"不二迷蒙的眼睛突然感興趣的睜開。

"沒良心,虧爺爺這麼疼你。"手塚刮一下不二的鼻子。

誰不知道,在手塚家裏最得寵的就是他不二了。尤以國一爺爺為甚。不過也難怪,不二學什麼都快,領悟又高。不出幾個禮拜,國一爺爺喜歡的圍棋啊釣魚啊他便學得八九不離十。老人家到了一定歲數,雖然表麵上不表示,心裏卻是希望有人多陪的。

不二去他們家的次數少之又少,說是怕國晴爸爸見了他心煩。然而每次去了後,國一爺爺見到這個溫柔體貼的少年卻是開心不已。後來發展到,不二和國一爺爺便約好到手塚家外麵一起探討棋藝什麼的,有的時候連手塚都不被允許參加,讓手塚一度鬱悶不已。

有不二時常去陪伴,國一爺爺便像是多了一個孫子,以後誰都不許對不二說一個不字。國晴爸爸落得後來連對兩人的反對意見都不敢怎麼提了。

經手塚細說,不二這才知道。國一爺爺之所以當初沒有怎麼反對,是因為他曾經有個大學好友,下得一手好棋,又是才能出眾,卻由於愛上同性之人被家人百般阻礙,最後從囚禁中逃脫在趕往見愛人的路上出車禍離世。當年的事情對於國一爺爺影響巨大,惺惺相惜的友人不是由於社會的壓力而是家人的阻撓而帶著遺憾結束生命,不能不說是種諷刺。

很多時候,愛,反而成為一種束縛。家人的愛,在遇到這樣的問題時候,該采取什麼樣的態度,一直成為國一爺爺的心頭之傷。而遇到手塚和不二的問題時,他雖然由於當年之事不由得選擇幫助兩人,卻也是輾轉反側好久,且大病一場(見第35章),才算是最後想通釋然。

兒孫自有兒孫福,無論他們將要遭受什麼,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他們為了真愛必須要承受什麼,就讓家人一起來和他們承擔吧。

說完手塚和不二也頗為感歎。幸而兩人家庭都是通情達理之人,除卻三年的分離,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反對。

"呐,國光。明天我們去你家吧。"不二笑眯眯。

不二不太喜歡去手塚家,見國一爺爺和彩菜媽媽也是能在外頭便約在外頭。表麵上說是怕國晴爸爸見了他心煩,實際上也是他對國晴爸爸在兩人已經同居的情況下還逼迫手塚去相親的一種抗議。

該有的禮貌一分不少,該有的抵抗同樣一分不少,這就是不二的哲學。手塚知此,又加上年少時候答應下來的條件而心懷愧疚,也便由他去了。

所以,不二主動說要去他家,又是一臉的笑眯眯,手塚第一反應竟然是要謹慎。雖說腹黑小熊的整人功力越來越強,已經到了不需要格外表現就將人整到措手不及的地步,即便如此如果他意外的示好,還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