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遇很有眼色的上前,一棍子砸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世界從此就安靜了。

不是殷之遇心狠,換了任何一個人,在聽完黑衣人的罪行之後,都不會心懷慈悲的。

“師父,敲暈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扔下棍子,殷之遇湊到程靜跟前問道,現在他可是真實的認識到了自家師父的無敵,自身武功高強就不用說了,身邊還有兩個那麼厲害的人存在,以後他橫著走估計都沒問題。

程靜摸著下巴想了一下:“這樣吧,李明耀,你明天將村子裏的人都集中起來之後,就將這個人扔到人群裏麵,我聽說,苗疆的蠱蟲是很親近下蠱之人的,既然這村裏所有人身體裏的蠱蟲都是這個人下的,那將這個人扔到人堆裏,一定很有意思。”

剛好田七收拾完外麵的帳篷轉回來,聞言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提醒道:“主子,那個蠱蟲,是在一定條件下才會出來的,而且,他們最聽蠱主的話,黑衣人不讓它們出來的話它們是絕對不會出來的,如果這個家夥。”指指地上的黑衣人繼續說道:“如果這個家夥指揮蠱蟲讓那些死人發生bao dong的話,光憑我們幾個人,是應付不了的。”

說著,神秘兮兮的湊到程靜跟前:“而且,大公子和小公子,到時候肯定不會幫你的忙,而是選擇在一邊看戲的,你願意讓兩位公子看戲嗎?”

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程靜肯定會點頭的,讓他們兩個看看戲樂嗬樂嗬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前提條件是那戲是由別人演的,而不是他親自上場演的。想到這裏,程靜就打消了將黑衣人扔進人堆的打算,摸著下巴看田七:“那你說,我們應該拿他怎麼辦?光燒死他的話,也太便宜他了吧?”

田七出主意:“主子,你可以問問小公子啊,他對於這些靈魂啊什麼的,很有研究的。”說完就看向另外兩個人:“喂,今晚上睡帳篷,之遇公子,我和你一個帳蓬吧?”晚上總有一個人是要服侍程靜的,昨晚上這事情他幹了,今晚上就李明耀幹吧。

殷之遇應了一聲,然後跟著田七一起出去了,程靜摸著下巴考慮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應該將黑衣人怎麼樣,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很仁慈。直到李明耀在一邊提醒他:“主子,你是不是應該去睡覺了?天色很晚了,明天要早起。”

程靜看看外麵,已經到了四更天,轉頭吩咐李明耀:“給我備紙筆。”李明耀無語的將紙筆拿出來,給程靜擺在桌子上,然後給他磨墨。程靜接連寫了幾張,都覺得不太滿意,於是撕掉重寫。

等天都差不多要亮了,他才終於想好要怎麼寫。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個奏折,將今天調查出來的事情修修改改的寫上去,凡是有楚天涵和肖尋然出現的地方,他都改成自己,凡是顯露人的才華的地方,都要給用別的代替過去。

總之,將整件事描寫得很不出彩,就是自己誤打誤撞的發現了這個村子,然後聽說鬧鬼,自己就隨便查查,結果,一不小心聽見黑衣人去給他爹上墳了,將整個事情都敘述了一遍,於是他就不用調查了。直接將人抓回來,又因為蠱蟲很危險,所以他沒有提前上報就將村子裏的人都殺了。

一切的重點,就是一個巧字。任那上麵的人怎麼想,佶計都不會想到是真實調查出來的。隻能將這歸於程靜的運氣,而且程靜表現的還十分的誠惶誠恐,就算是那皇上想要獎賞他,估計看了他的折子也會覺得獎賞什麼的,都是太浪費了。

李明耀在一邊將程靜的折子從頭看到尾,雖然說這種行為是犯法的,但是鑒於程靜一向的表現,李明耀壓根沒覺得自己犯了法。看程靜寫完之後在往奏折上吹氣,李明耀猶猶豫豫的開口:“主子,這樣寫,不是抹殺了你的功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