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撐著地麵站起來,看著這張攝人心魄的臉險些失了神:“依依姐……”
“是我啊,你怎麼在這兒?怎麼哭了?”她白皙如玉的手伸過來,替我擦去眼角的淚。
我反射性的往後倒了一步,總感覺這種舉動太過親密,有點兒怪異。
楚眠依見狀,收回了手:“下雨了怎麼還在外邊?”
“打不到車。”我自己沒有車,隻有一輛自行車,還在家裏。
最近我出遠門都是坐公交,隻有在我們區內的時候才會騎自行車。
“這樣啊,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我的車就停在這兒。”
“啊?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跟她才見過兩次,這麼麻煩她我有點兒尷尬,而且這裏離著江裏區本來就遠。
“你跟姐姐客氣什麼?難道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這裏淋雨麼?你家在哪兒?”
“真不用了……江裏那邊兒,挺遠的,坐公交四十多分鍾呢。”
楚眠依看了看手表:“這裏到江裏區可不止四十分鍾,要一個小時呢。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恩……有點兒事。”
“要不這樣吧,我家就在附近,你去我家裏呆會兒,等雨停了我把你送到站牌可以了吧?”
“麻煩……”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陪你在這兒挨凍了。”
“……好吧。”我搓了搓胳膊,楚眠依見狀,也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這麼涼?趕緊跟我回家吧,再吹下去你要感冒了。”
說完她抓住我的胳膊帶我去了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裏暖和了點兒,我終於找回了點兒神智。
楚眠依放開我去提車,她的車是一輛白色的寶馬,嶄新無比,看著就很不錯。
“進來吧,”她坐在駕駛座上,給我打開副駕座那邊的車門。
楚眠依開的不緊不慢,她的家果然離得很近,沒過十分鍾我們就進了一個小區。
她停下車以後,就帶我上了樓。
我還以為像楚眠依這種大老板會住那種大別墅,比如我們家,就是三層的小別墅。
這小區裏沒有別墅,全是高樓,但是很幹淨,應該是個新建的小區吧。
楚眠依的家在十二層,我們做著電梯上去的。出來之後樓道裏靜悄悄的,不過這裏樓道的燈倒是開的蠻亮的,她打開門:“進來吧。”
我走進去,房間裏的燈光是暖色的,我在玄關處換下鞋,走到房間裏,打量著楚眠依的家。
這裝修風格跟我想象的大相徑庭,沒有一絲奢華,但是很溫馨。
原木的吧台上有個樹枝形狀的電燈,十分有情趣。
陽台跟客廳之間有個巨大的書架,不過書很少,羅列的整整齊齊,看起來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陽台上有個秋千,還有個黑色的鐵藝架,擺放著兩盆吊蘭。
“別站著啊,坐下吧。”楚眠依端著一盤洗好的葡萄放在茶幾上:“別客氣,就當自己家就行。”
“謝謝依依姐。”
“都跟你說了別客氣,當自己家就行。”說完她打開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