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那支煙的關係,我總感覺頭暈想睡覺,早早的就回家睡了。
我們家的鑰匙我給了小狼一把,他自己會知道回來的。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我發了好久的呆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家。
小狼回來了麼?
我從床上起來,打開門,家裏安安靜靜的,看來是沒有。
我正打算去廚房隨便找點兒東西塞,就聽到小狼的房間裏有動靜。
我走過去,正打算敲門,裏麵傳來小狼輕微的啜泣聲,我的手僵在了那裏。
我沒有敲門,誰都不希望自己哭的時候被別人發現。一度讓我回想起父親走的時候,我也是像他這樣,想起來就想哭。
我把飯菜端上桌,小狼在屋裏能聽到。吃完之後我把剩下的小狼那份,我放到了冰箱裏。
我估計他現在沒心情吃飯,餓了他自己會去冰箱找吃的。
因為下午睡了覺的關係,我現在一點兒困意都沒有,幹脆坐在床上練習《龍穴十八脈》。
現在我已經在突破第三條脈了,先是左臂,然後是右腿,再然後是右臂。
書上說越往後越疼,我現在就有點兒疼的受不了了,右臂密密麻麻的像被千萬針紮了一般。
我咬著牙,忍得滿頭大汗,心想我不會練習這玩意兒,跟武俠小說裏的那樣,走火入魔吧?
畢竟《龍穴十八脈》,為什麼總感覺這麼邪門呢,哪有越疼越厲害的功法?
雖然腦子裏胡亂猜疑,但我還是一直堅持練習。
畢竟這可是李虎用性命換來的東西,東城的白老大跟黑二鬼差點兒因為它大打出手,一定有它的道理。
不過我一直在右臂上停滯,衝擊不下去了,因為太疼了,疼的讓我簡直受不了,隻能一天一天的慢慢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動靜,穿好衣服下了樓。
小狼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了,他很少這麼早起來,因為小狼的生物鍾極不規律。
這麼早起來,我想可能是因為,唐文若今天要下葬吧?
昨天小狼在醫院,估計已經跟唐文若說了不少話,總讓我感覺,一夜之間小狼變了很多。
小狼抬頭看到我,我幹脆問到:“吃飯了麼?”
小狼搖搖頭。
“那要不要吃個飯再走?”
“好。”
我很快就把早飯做好了,小狼卻沒吃多少,他平常的飯量可是我的兩倍。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幹脆不說話。
房間裏沉默無比,跟平時我們兩個人的氛圍大相徑庭,讓我想起父親去世的那幾天裏,我們家也是這樣的氛圍。
吃完飯小狼忽然說:“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唐文若的葬禮麼?”
小狼點點頭:“他們家親戚太多了,我……”小狼說到這裏沮喪起來:“我畢竟是的外人。”
“好。”
去唐文若家裏的路上,我跟他說話:“昨天唐文若跟你說什麼了麼?”
小狼聽到我這麼問,目光悠遠,我都懷疑自己看錯了,他忽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