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茗搖搖頭，苦笑道：“你怎麼可能會是我朋友呢？我從來都不缺朋友，我隻是...隻是缺……”夏佳茗說到這裏，忽然笑起來：“我怎麼可能拿你當朋友……”
她剛才說這幾句我還覺得有些傷心，可她越說我反而疑惑更多了。
“程洛，我從沒拿你當朋友。你也不用謝我，在白峰那裏說話，是我自願的。”
“為什麼…”我傻了，有些搞不懂夏佳茗。
“為什麼……”夏佳茗跟著我的話呢喃：“一定要說為什麼的話，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喜歡你吧……”
夏佳茗此話一說，我簡直是難以置信，我完全沒有想到夏佳茗會喜歡我。
仿佛有人在我耳邊放了煙花，那一刻我幾乎懷疑是自己短暫的失聰而造成的錯覺：“什麼？”
她剛剛說什麼？
“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時候開始，我們雖然是對手，可你的知識、你的風度都讓我敬佩。隻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威尼斯那種地方？雖然那天是我第一次去威尼斯，但是染染帶我去過的酒吧很多，我知道那裏的男服務員是做什麼的。”
我的大腦已經當機了，隻能說著她的話說道：“因為當初……家裏出了一些事情，我想找點兒工作，但我事先不知道那裏是做什麼的。所以我知道之後，第二天就沒去了。”
夏佳茗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我有些驚訝。
夏佳茗說道：“不好意思，在威尼斯見到你之後，我曾經偷偷調查過你，知道了程氏公司麵臨的衰敗，以及你父親的事情。”
“你……調查我？”我此時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了，她居然調查過我，此時我隻能順著夏佳茗的話說。
“恩，你……生氣了？”
“沒有。”我說到：“也不是什麼隱私，你知道就知道吧。那段時間我確實過得不好，所以想找份工作。”
“所以，我心疼你。”夏佳茗順著我的話說道，她看著我，眼裏情緒湧動，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那眼神我分明的熟悉，因為安安用那種目光看了我兩年，我不可能不清楚那眼神意味著什麼……
而且，夏佳茗的話，已經跟表白心意，沒什麼兩樣了……
怎麼……會？
“夏佳茗、你……”
我要說話，夏佳茗卻先開口：“讓我高興的的是，開學的時候碰到了你。我以為這會是一個愉快的開始，直到龍溪找上我，我幾乎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夫。”
我已經完全傻掉了，隻能聽著夏佳茗說話。
“原本我以為龍溪不是阻礙，他的存在並不能影響我什麼。事實是這樣的沒錯，龍溪的確不算什麼，你的疏離，才是影響我的。你的心意，才是重要的。”
我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呼吸漸漸沉重，覺得自己仿佛在做一場夢。
“自從龍溪跟我走在一起開始，你就跟我疏遠了。我不去找你，你也不來找我。既然你無意，那我便，”夏佳茗抬起頭看著我，情緒鎖住了這個濃墨重彩的夜晚：“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