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未了想給安澤一個驚喜的,但多情非要跟他倆一起睡,最後宇俊也上來了,結果一家四口擠在床上,兩個大人被兩道鴻溝隔開。
“過兩天就到了電影宣傳的日子了。”安澤壓低了聲音對未了說。
未了也壓低了聲音說:“到時候去參加首映。”
此刻夜已深了,兩個孩子在床上睡得很熟,安澤朝未了擺了擺手,兩人一前一後悄悄的出了房間。
“喝杯紅酒吧~”安澤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又拿了兩個杯子上了三樓。
“受傷的地方好點了嗎?”未了走在他身後,手掌撫上了對方堅挺的後背。
“還沒。”
“下次拍戲小心點~”
“知道了~這都是不可避免的~”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三樓陽台外的小房間。
“今晚天氣真好~好多星星啊~”未了感慨了一聲,走到陽台邊緣。
安澤打開了酒,倒了兩杯,也走了過去:“白天熱,到了晚上倒也涼快。”
兩人搖晃著酒杯,慢慢的品味著甘醇的味道,一時間,四周就隻剩下夏夜慣有的寧靜。
不知何時,半瓶酒下肚,都染紅了彼此的臉頰。
“你的日記我看過~”安澤攬著對方的腰,垂頭貼在對方耳側說著。
“我寫出來的都不是秘密了~”未了側頭很享受這一刻彼此的呼吸與接觸。
安澤用低沉的嗓音貼在她耳邊問:“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不要騙我~”
未了笑著轉身,以為對方要問關於張佑昊的問題,故而點點頭。
“君王是誰啊?”
未了的笑容僵了一僵,隨即回想著自己是否在日記裏寫過這個名詞。
“你用中陸文寫的,剛好是我認識的兩個字,我們隻有過一次冷戰,就是你醒來後的那次...也是跟這個君王有關嗎?”
因為兩人都喝了不少,這酒又是後反勁兒,此刻的他倆都紅著臉,眼睛也有些紅紅的。
“你愛他嗎?”安澤眼神真摯的看著懷裏的妻子。
“在他愛著我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愛上了他,他對我很好,超乎尋常的好,直到我離開了,才發現我是真的愛過他的,並且有那麼點小愧疚,因為我辜負了他對我的愛。”
“怎麼分手的?”此刻的安澤在酒勁兒的鼓搗下,已經分辨不清未了言語裏的漏洞。
“他死了。”
安澤點了點頭,心理的疙瘩瞬間就消失了,因為對方死了,就沒有所謂的威脅。
“我和他很像嗎?”這恐怕是他心裏最怕但又想知道的問題。
“像,在曾經的某個時候像,但後來就不像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氣場和他很像,但接觸下來,發現你們並不像。”未了不敢說在安澤飾演的眾多人物裏,就有那麼一個和君王的感覺很像。
這一夜的翻雲覆雨似是又將兩人帶回了相戀之初,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將是兩人最希望回到的時候,事業剛好,沒有孩子的牽絆,沒有婚姻的束縛,這夜兩人相擁而眠,在三樓的這個圓床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隻撂下了木簾子,早晨的清涼之氣順著木簾吹了進來,未了躺在床裏麵,被清肺的涼氣吹的有些冷,就往安澤的懷裏鑽了鑽。
當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時,未了才被驚醒,穿上睡衣順著陽台看去,多情和曉凡已經整理好,被燦輝送上了校車。
“怎麼了?”安澤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但並沒下來。
“我把他們忘了~”未了歎了口氣,這夜過的太過歡愉,以至於將孩子都忘了。
當他們下樓的時候,南靜從一樓上來,別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後賤兮兮的說:“昨晚過的怎麼樣?兩人都...容光煥發的~”
安澤隻是嗬嗬的笑著,但未了卻懟了回去。
“比不得你,天天都容光煥發的,等什麼時候再容光煥發一次給朝陽填個弟弟。”
兩個當媽的人最後扭打在一塊,都三十六七歲的人了,還和年少是一樣沒個正經。
安澤笑看兩人,最後推門進去:“我今天去公司一趟。”
“嗯,宋元在樓下吃飯,你也下去吧~再晚就沒了。”南靜摟著未了脖子將人拐回了她的房間。
“打算再給多情添個弟弟嗎?”南靜賤兮兮的叼著一塊糖餅問。
“別胡說了~我要是再生會死的!”未了任由她攬著,也不掙紮。
“知道知道我是開玩笑的~這裏有個東西給你,是今早送到郵箱裏的,不知道是什麼,寫著你親見,我就沒開,恐怕是九組的事吧?”南靜將一個資料袋遞給未了。
資料袋子上麵除了李未了親見之外,沒有其餘的文字和圖案。
未了接過後繞開線圈將裏麵的文件抽出來,隻見幾個大字映入眼簾,宇宙程序放射。
幾乎看見這幾個字的瞬間,她就把文件塞了回去,隨後找了個理由搪塞南靜,送安澤下樓後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