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抱歉,我不是很明白。”林微人看著他,視線接觸到攝影機,以及旁邊的蘭臣時,話語一折,“但我可以試一下。”

“很好,我們開始吧。”章揚頓了一下,“你記得那個情節吧?”

林微人點頭:“我記得。”

他也說不清楚當時是基於什麼樣的情緒應允下來的,或許冥冥之中就有一些莫名的東西在導向著人生的軌跡。這是也許就是人們常常說的,命數。

片場裏重新忙碌起來,場記、助攝等紛紛就位。

林微人換了服裝,站在有夕照的大廳,支起的一麵窗透進讓人炫目的霞光。

靜悄悄的,攝影機器開始運轉的聲音都分外明顯。

少年夏燃在空曠寂靜的廳子裏,手裏捏著一幅畫墨跡未幹的畫作,廳子裏有一抹豔麗霞光,就如夢中人那一抹驚世微笑,他凝視著出了神,低頭看畫中人,複又抬頭看那抹霞光,忽然,有人推開門,是小笛。她一手扶著門框,一手稍稍提起素色長裙,綻開勝似霞光的笑容,漆黑的眸子牢牢鎖住眼前的少年,好似多情又似無情:“夏燃,我們到外邊玩去。”

少年猛然轉頭看她,再看看手中的畫,眼裏是明顯的驚異,他反複的看著她,看著畫,終於把畫擱在了桌上,再次抬眼,濃黑的睫毛下那專注的眼神裏是青澀莽撞的愛戀,以及欲語還休的克製。然後,他也笑了,他走過去,小笛拉起了他的手。

霞光突然就黯淡了,走向屋外的兩人身後漸漸暈染開一片霧色般的黑。

鏡頭在少年轉頭那一瞬開始升格拍攝,正如林微人所言,他確實毫無演技,但正是他這過於真實的表情反應,讓章揚盯著監視器呼吸一滯,三分鍾的長鏡頭結束,他連“哢”都忘了喊。蘭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醒神過來,鼓掌。

紀棠兒抱上林微人的肩膀:“天哪,我被你看著都快呼吸不過來了!我要愛上你了。”

林微人猛然回過神,掩飾般的笑了一聲:“我也被你看得怦然心動。”

後來電影上線之時,原本的宣傳圖改成了少年夏燃的回眸,這部作品成了驚世之作,最後一幕戲更成為經典鏡頭在電影學院引為教學。

拍完這一幕戲之後,拍攝的重心轉向了外景。

林微人更多的時間是和明天晴呆在賓館,教他寫字畫畫,偶爾也會旁聽他練琴。林其孺沒有提及那天拍戲的事,於是那件事便如同被淡忘了一樣。

林微人在繼續逗留了半個月之後便要回去辦理入學。在這裏,也像一場夢一般。他感覺自己的人生有點像一場又一場的遷徙,而前方又會有什麼際遇在等候著呢?

林微人離開劇組的那天,劇組出去拍外景了,隻有明謙和林其孺送他上車。明天晴死死拉著他的衣角,一張小臉皺成了帶褶的包子。

“我們下次再見。”林微人摸摸他的頭,孩童發頂柔軟,他口氣也不由放得更加輕柔,末了卻又有點壞心眼的說,“但是你要先學會折紙鶴,我可教你好多遍了,你別真是小笨蛋吧?”

這話把明天晴眼看就要掉下來的淚硬生生收了回去,握緊小拳頭:“我一定會學會的,你等著!”

明謙樂嗬嗬的跟林其孺說:“你家小公子真有一套,我還真想讓他繼續幫忙帶小晴啊。”

林其孺笑了笑:“總有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吾輩偶爾也會想寫嚴肅一點的題材呢,由吾輩自己來定義的話這是篇非主流娛樂圈文,所以這次寫的會偏向成長,CP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