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人看他們緩步走過院子,恍惚以為自己在看一出民國時期才子佳人的電影。
第二天一早下了場小雪,林微人習慣早起,讓正在準備早餐的沈媽一陣著急,連聲說您餓不餓,哎呀,都怪我,沒算好時間!
林微人溫和一笑:“沒事,就按往常的時間。”
沈媽還想說些什麼,被林微人深黑的眼眸注視了片刻,呆呆的就點了點頭。
此時已是春節將近,用過早飯後,連同林微人也被紀棠兒拉去買年貨。途中,林微人發現有人拍照,看向父親和紀棠兒,他們神態自若,他便也轉開了視線。
年貨置辦了,林其孺提到春節章揚等人會過來,他心血來潮便要林微人陪他在書房寫揮春,紀棠兒一笑,說:“那我去跟沈媽煮些漿糊。”
林其孺情緒很高,一口氣寫好了幾副揮春,揚手又讓林微人去取來宣紙。
林微人看父親換了毛筆,磨墨也親自動手,便問道:“是要畫畫麼?”
林其孺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低首落筆,筆觸似帶著深情,連神情也溫柔萬分。片刻後,一名少女躍然紙上,美目盼兮,盈盈一笑的模樣讓林微人忽然心頭一震,他想起那時就在這書房看到的那張照片。
“這個是誰?”他不禁問。
正巧紀棠兒推門進來,走近一看,眼睛一亮:“是畫的我嗎?可真像!”說著就湊前林其孺,微微俯身細看那油墨未幹的白描畫。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林其孺笑著,眼神卻變得幽深。
林微人大概是最讓父母省心的典型,問過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他是絕不會追問下去的。
給各房間貼揮春時,紀棠兒狀似不經意的說起:“微人,你還真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林微人手下一頓,抬頭看她:“你們總會說的,不是嗎?”
紀棠兒攪著漿糊,“我可是會代替你母親的位置的哦。”
林微人卻笑了:“說起來,我倒也真是從來沒有問過關於我母親的事。”
紀棠兒一愣:“你呀,真是冷漠。”接著又說,“你身體裏住著的其實是上千歲的老家夥吧?”
林微人失笑:“這可不是在拍科幻片。”
紀棠兒也笑了:“你這樣倒也挺好,我都聽膩外界對我的各種猜測了,這世間,做好做壞都有人是是非非說個不停,難得遇上個不說的,我卻非要問上幾句,真是自作虐了。”
她看向書房,目光也變得溫柔:“跟你父親在一起,我真覺得自己就是小笛,我們就像認識了好多年,這感覺既夢幻又真實。”
林微人感到奇怪:“可是夏燃是何殷演的。”
“不,夏燃是你父親。”紀棠兒一口否認何殷。
“……你入戲了。”林微人遲疑的說道。
紀棠兒看向他,漆黑美目仿若深潭:“這又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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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薄熙之章 ...
年初二,章揚一行人果然應約前來,先到的是明謙父子。明謙前些日子搬了家,新居正巧就在不遠。明天晴一進屋就掙脫父親,瞅準林微人撲了過去,臉蛋紅撲撲的:“哥哥!”
抱起穿得跟棉花團一樣的明天晴,林微人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小巧的鼻頭:“原來你還沒忘記我啊。”
明天晴一掌拍下他的手,一臉正氣凜然:“我已經學會折紙鶴了!”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