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彎□又整理一下墓前的花束,看著照片上的笑臉,動作停了一會,而後直起腰,喃喃的說:“永遠的20歲,聽起來真傷感……永遠的最佳新人……”
他們沒有待很久,往回走的時候,李可染看了眼林微人左手上的兩束白菊,開口說:“今年還是一個人去嗎?舅舅呢?”
她是少數知道林微人和蘭臣的關係的人,與林微人認識這些年,每年的清明都見他一個人給親人掃墓——他親人的墓都遷過來了,與徐朝飛的不同一片,但也隔不遠。
那身影孤零零的,她看著也有些壓抑,但她畢竟不是林微人的什麼人,也隻能在遠處看著。
但與他親近的舅舅蘭臣卻一直不曾露麵陪同林微人一起掃墓。
林微人笑了笑:“他不喜歡墓園,而且三月份就跟卓衡一起去了法國參加一個活動。”頓了一會,“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來,明叔昨天來過了。”
“為什麼要錯開時間?”李可染不解。
林微人回答說:“他還另外有位故人,我跟著總是不方便的。”
李可染了然,便不再問。
林微人也不喜歡墓園,事實上誰又喜歡呢?冰冷的墓園,故人徒留一壇骨灰。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便下個不停的雨也仿佛在訴說著生離死別的寂寥,世間隻餘下自己一人的空虛。
活躍在銀幕上的他如今被很多人需要,卻也不是真正被他們所需要。
存在感——是要有骨血的牽連,或深切的羈絆,才能真正實現。
出了墓園,林微人提出送李可染回去。
李可染點頭,她是坐出租車過來的,這麼多年了,她對開車始終有揮不去的陰影。
在車上才聊起各自的近況。
李可染問:“顧風導演是不是有找過你?”
“嗯,蘭臣搭線的。”林微人應道。
“我也接到了他的邀請。”
林微人轉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你終於願意出演電影了?”自《起飛》之後,李可染活躍在話劇圈,沒有再涉足電影。
李可染看向窗外,姣好的側臉有種驚人的美感,時光沉澱了她的張揚,卻又如珍珠般蘊養出屬於她的獨特光華,她說:“那畢竟是有我們的記憶,我不能再去抵觸——既然我是那麼的熱愛。”
林微人知道她說的“我們”是特指她和徐朝飛。
“顧風導演的劇本這幾天應該就會送過來了,你是演哪個角色?”李可染收回視線,換了個話題。
“說是主角,但還不知道是哪個——我聽說是部大片,角色頗多。”
“看來這謎底要到最後才能揭曉了。”
遲疑了片刻,李可染問:“你和舅舅最近怎樣?”
林微人直視著前方:“還能怎樣,就跟以前一樣。”
“……你們真像。”李可染輕歎了一聲。
林微人眉頭輕皺了一下,迅速看了她一眼:“什麼意Ψ
吳蔚真艱難的給自己上著心理課,她一向自視甚高,唯一看中的優秀男子卻沒給予她回應,實在難受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