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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晴漫應著,頭越往林微人腿上靠,“多摸幾下,很舒服。”

林微人笑了:“你可不是我養的貓。”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一下一下摸著那柔軟的頭發,明天晴的頭發細細軟軟的,發梢打著卷,發色亦是偏棕,襯得看上去有點混血的味道。

到了第二天的婚禮,明謙竟從LA城趕了過來,新郎立即迎了上去,兩人寒暄了一陣,明謙便走向林微人這邊,一走上前他就伸出手指彈了一下明天晴的額頭:“嘖嘖,又賴在你微人哥身邊。”

明天晴毫不客氣揚眉瞪了他一眼:“老頭!”

“明叔你直接從機場過來了?”一旁的林微人見他風塵仆仆。

明謙笑道:“沒辦法呀,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過來捧場。”

沒過一陣婚禮就開始了,騷動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待牧師講完話,新娘子終於款款出來,隻見長裙拖地,華麗的鋪在身後紅毯上,這一襲白色婚紗顯得紀棠兒越發傾城絕色,真正是千般嫋娜,萬般旖旎,直教人的視線無法轉移。

交換了婚戒,新郎與新娘子手牽著手答謝賓客,紀棠兒的視線輕輕在林微人的臉上掠過。

作者有話要說:猛然發現今日是七夕……紀棠兒出嫁也算應景了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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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晴嵐之章 ...

時光、歲月,其實都是摸得著的固體。比如當你在日曆上劃去了過去的那一天,你伸手觸摸到的就已是“昨天的明天”了。又比如大衣扣子上的花紋被磨去了光澤,往昔潔白的書頁如今帶了淡淡的米黃,日記本已經寫完好多本,最早的那本因為保管不善還卷起了邊——這些都是時光,都是歲月。

不覺當年風光竟都過了,她挽著那人的臂彎,他低頭對她笑,他溫暖的指尖輕輕描畫她的眉眼……紀棠兒摸著眼角,看向鏡中人,仿佛時光對她格外眷顧,一顰一笑不減風采。但站在她身後端詳著她姿態的人,卻是早已不在。她甚至不能對誰提起,在這個圈子哪怕你落下的是血淚,也隻能被引為談資,甚至遭人詬病。

“紀小姐,晚禮服準備好了。”隨身的造型師輕聲說道。

紀棠兒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正身處婚宴後台的化妝間。她婚禮上的姐妹們正在門外等著跟她一起出席晚宴,她還要攜著先生的手與眾人舉杯。

過去的那一些人和事隨風雲流散,從此再不能輕易想起。她所以為的心中那份“永恒的愛”就如同一個溫情脈脈而又殘忍的謊言,她終於也在受不了的孤寂中選擇了嫁做人婦。先生不解風情,但勝在溫柔敦厚。一如這場婚禮,她原先是打算低調舉行,甚至是登記了便足以,但對方表示要盛大的迎娶她進門,說不願委屈她。所以她才會如此匆忙的宴請圈內好友。

紀棠兒出現在晚宴上的時候,場內頓時喧嘩起來。

舉杯之後,新人攜手依次走上前答謝諸位賓客。到了明謙跟前的時候,紀棠兒笑了,看向明謙身側的明天晴:“小晴居然這麼大了,長得可真是漂亮。”

明謙一把環住明天晴的肩膀,試圖把正四處張望的他給拉回來:“可惜就是越來越不好教,比小時候還頑劣。”

明天晴挑眉看他:“你說什麼啊老頭。”

紀棠兒笑出了聲:“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我記得以前誰逗一下他,他都會氣鼓鼓的。”

“你也跟以前一模一樣。”明天晴聽後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說。

明謙伸手往他頭上巴了一下,笑罵:“怎麼連講話也不會好好講。”

紀棠兒眨眨眼:“這樣說也沒錯,證明我青春依舊嘛。”繼而側頭對新郎說,“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