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淤血很重,左邊幾乎沒有。看樣子應該是右邊先著地,而且淤血有成一條條的痕跡,顯然掉下來的中途被什麼東西托住了。

“大夫,我,我兒子怎麼樣了?”男人話說都說不全了,結結巴巴的望著斐渃遠。斐渃遠沒有時間理會他們了,隻是道:“放心,我們會盡力的,先不要阻攔我們。”

一句話嚇得兩人趕緊後退卻一直緊巴巴的跟在他們的身後,給男孩拍了X光和CT,又幫男孩插上了各種儀器,斐渃遠和白淩飛幾乎來不及喘氣便忙著開始搶救起來。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都覺得腦子發暈了。不過剛出了手術室門口,就被男孩的父母給圍住了,兩人連聲問道:“大夫,大夫我兒子,兒子怎麼樣了?!”

“還沒有脫離危險,現在轉到重症監護室裏觀察,如果一周之內沒有危險的話就好了。”白淩飛搖搖頭說道,他們已經努力了,可男孩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送到醫院裏還有氣還不錯了。

“謝謝醫生……”兩人傻愣愣的應著,然後跟隨著兒子一路回去。斐渃遠看到兩個父母那麼淒涼焦急的背影心裏有些泛酸,白淩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都盡力了,希望男孩沒有事情。”

“恩。”斐渃遠點點頭和白淩飛換上平時的白大褂,剛到辦公室裏就看到了西萊爾派人送來的飯菜,一如既往的豐盛吃的白淩飛也很滿足。

“啊,現在我要跟你混了。”白淩飛嬉笑的說著,又抹了抹嘴終於滿足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手術一結束就覺得餓的要扁了,還好那個男人知道心疼渃遠,自己也跟真沾點光嘍。

“嗬嗬,你呀。”斐渃遠搖了搖頭,收拾好了保溫桶準備晚上帶回去。白淩飛看著斐渃遠這樣終於有些放心了,隻是跟著西萊爾那個男人確實危險,想了想不由說道:“渃遠,我看你和西萊爾在一起還是低調點,要不要轉成底下戀情怎麼樣?也安全點?”

“躲得過一時也躲不了一輩子,而且西說他現在已經站穩腳跟了,這種事情我相信不會有第二次。”斐渃遠坐在那,修長的手指交疊著,難以言喻的感覺讓白淩飛不禁看呆了。

渃遠真的變得很多呢,白淩飛笑著想到,或許他也該試著相信那個男人。畢竟是斐渃遠相信的人,身為他的朋友怎麼能落後呢?

“他真幸運啊。”白淩飛感慨的說著,斐渃遠不由的笑了出聲。兩人又去看了看剛剛的男孩,確定他暫時沒有波動之後才放下心來,怎麼說他和樂樂差不多大讓他們有些不忍。

這樣一直到了晚上也再也沒有其他的急救的病人了,白淩飛調笑的擠了擠眉頭,揮手離開了。斐渃遠一上車就發現西萊爾眉宇間多了疲憊,不由問道:“怎麼?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不是,是歐亞司來了,他帶了不好的消息給我,不過也算是預料之中。”西萊爾單手開這車,另一個手揉了揉額頭。斐渃遠頓了頓,輕笑道:“因為我?”

“恩哼,怎麼?怕我丟下你嗎?渃遠?”西萊爾忽然笑了起來,還將臉湊了過來但被斐渃遠一把給推開,指著前麵說道:“看好路,別忘了你在開車。”

“真是冷淡啊。”西萊爾歎口氣,但斐渃遠在邊上他莫名的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手指劃過斐渃遠邊上的碎發,溫柔的笑道:“放心好了,我都會解決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歐亞司是誰?”一陣的沉默,斐渃遠問道,西萊爾並沒有馬上說話,盯著前麵像是沒有聽到斐渃遠的問話一樣,好半天才道:“歐亞司和派恩職責差不多,隻是我的中國的事情的全被家裏的老頑固知道了,他要求歐亞司把我帶回去。”

“哦。”斐渃遠應了一聲,車子應聲刹停,猛地停了下來。西萊爾不管後麵不停嚀笛的喇叭,微眯的眼眸看著斐渃遠道:“你就這樣的答案?不擔心我回去了永遠不回來嗎?”

斐渃遠低著頭聽了西萊爾的話才轉過頭,臉色也微微冷了下來,道:“不過是橋歸橋,路歸路,你想回去我還能攔住你嗎?”

“你?!哎……”西萊爾長長的歎了口氣,他果然不該奢望渃遠這方麵太過的主動。解開安全帶,伸手緊緊的抱住邊上的男人道:“放心,我就是走也要帶著你和樂樂過去。”

“跟你去法國?”斐渃遠的聲音在西萊爾的耳邊響起,西萊爾放開了斐渃遠,抓著他的手問道:“你願意跟我過去嗎?”

“……讓我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也看到了有新人物上場了,西萊爾的老爸也要出來了~

72、歐亞司送信

斐渃遠和西萊爾非常默契的沒有再提這個話題,而樂樂也敏[gǎn]的發覺的家裏的氣氛不大對勁。又在蒙蒙的慫恿下,終於三天兩頭的住在蒙蒙家裏,偶爾再回來住住跟斐渃遠撒撒嬌。

“哎,樂樂走了好像太清淨了。”西萊爾斜靠在沙發上看了眼對麵的斐渃遠故意說道,可惜斐渃遠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雖然樂樂很可愛,可西萊爾還是覺得他走了他才能和斐渃遠有獨處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