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一句話,聞訊而來的護士匆匆忙忙的追了過來急聲道:“先生,您怎麼出來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什麼……”斐渃遠半響才回答道,隻是剛剛的身影他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謝裏特,果然問了護士幾句才知道他們吃的東西也是謝裏特送過來的。

重新消毒完的斐渃遠又回到了隔離病房裏,西萊爾看著斐渃遠回來就問道:“怎麼了?剛剛忽然就衝出去?是誰來了嗎?”

“好像是你父親。”斐渃遠看了眼外麵已經不存在的身影說道,西萊爾倒是沒有驚訝,隻是看著邊上放著還散發著熱氣的皮蛋粥道:“我就想呢……醫院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吃這個牌子的粥……”

“再吃點吧。”斐渃遠坐在了床邊,摸了摸西萊爾的額頭輕柔的說著,西萊爾因為不能坐起來隻能趴在床上。不過下麵墊了兩個大大的枕頭,倒也是舒服。

隻是總歸壓著胸口有些憋氣,吃東西也有些不順利。但在斐渃遠溫柔的神色中,西萊爾還是點點頭道:“好啊,隻要渃遠你喂我就好了。”

“嗬嗬,樂樂不在了,你趁機撒嬌?”斐渃遠挑眉調侃道,西萊爾早就習以為常了,隻是揚揚唇角一本正經的道:“不介意收留我吧?”

“如果不呢?”斐渃遠手裏的勺子頓了頓,西萊爾倒是沒有喪氣隻是笑道:“那就送給你一份大大的禮物,讓你不好意思就收留我啊!”

“禮物?”斐渃遠舀了一勺子的粥,吹涼之後遞到了西萊爾的嘴邊。西萊爾有些艱難的側著頭,然後含住了渃遠送來的皮蛋粥,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造將準不豪勒。”(我早就準備好了)

“是麼?”斐渃遠一挑眉,西萊爾立馬點點頭,然後咽了下嘴裏的粥,道“當然,等我傷好了一定給你個驚喜。”

斐渃遠抿著唇角笑了起來,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不過碗裏的粥一點點的見底。西萊爾吃了一碗再也不肯吃了,主要壓在胃上讓他吃的也不痛快。斐渃遠倒沒有勉強,知道西萊爾現在趴著不好受。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的父親好像準備去旅遊?”斐渃遠對於自己剛剛聽到的消息也有些猶豫,西萊爾真的愣住了,任由斐渃遠幫著他擦了擦嘴角才道:“旅遊?!老頭子可是多少年沒有離開過法國啊!”

“是麼?那有生意怎麼辦?還有,不是你叔叔他們有異動了嗎?”斐渃遠隨口問道,西萊爾皺著眉頭認真的思考著自己父親此時離去的意思,但還是道:“雖然我們家在歐洲的勢力很廣,但基本上你一直待在法國的話也沒有問題。”

西萊爾緩了口氣,又道:“畢竟下麵的手下也不少,養他們又不是白養的。叔叔他們,父親敢這麼做,一定是托住了,然後準備甩給我。”

“難道……父親是認同我們了嗎?”西萊爾說完之後停頓了半天才喃喃的說道,斐渃遠搖搖頭直接道:“誰也不知道,反正你家族的勢力不是控製住了嗎?”

“恩,不過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絕對不是父親會幹的事情,這點我倒是相信父親的話。”西萊爾說著說著沉著臉,不過這家醫院是私立的又有他們的人倒是不擔心。

西萊爾腦子裏飛快的轉過他的大伯和堂兄了,當然他幾個叔叔也不是安穩的人。西萊爾覺得自己該樹立威信的時候了,他手中的股票可不是作假的!

“那你快點好起來吧。”臉上多了一張溫暖的手,西萊爾愣了愣,隻是拉住了斐渃遠的手感受著他傳遞過來的溫暖。

又是兩個月之後西萊爾背上的傷口才幾乎看不出受傷的痕跡,經過一部分的植皮手術,西萊爾背上的燒傷已經完全康複了。

不過西萊爾一回去就拿到了一份文件袋,裏麵裝著屬於謝裏特名下的所有股份,還有其他的勢力,有些甚至連他都不知道。

而最後一張是一封信,西萊爾打開之後沉默了良久,才將這些都收拾了幹淨又放在了保險櫃裏。沒想到父親就這麼離開了,而且表示不再管他任何的事情。

這算是默認了他和渃遠的事情嗎?

“怎麼了?”斐渃遠輕柔的語調傳入了西萊爾的耳中,西萊爾站在窗邊,整個人沐浴在了聖潔的陽光之中,渾身仿若鍍了一層光暈一般。黑色的短發也泛著柔亮的色澤,碧色的眼眸也倒映著淺淺的光芒。

“渃遠……”輕聲的呼喚,引來了斐渃遠疑惑的神色。看著斐渃遠一步步的走進,西萊爾微笑著掏出了口袋中藏好的東西。啪嗒打開盒子,露出了裏麵銀色的對戒……

戒指在陽光中反射著淡淡的亮澤,式樣十分的簡單卻又說不出的大氣。知情的一看一定會愣住,因為它居然是名大師Eden親手設計的。

西萊爾忽然單膝跪下,俊朗的臉露出了燦爛的笑靨,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一樣炫目,舉著手中的戒指笑道:“渃遠,和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