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張口結舌的看著弘時和弘旺手牽著手,相親相愛的走進了船艙,隻覺得悲從中來,淚眼迷蒙的看著眼前清澈的湖水——他好想跳下去啊!
隻可惜,腦殘龍這輩子第一就是怕死,無論如何也不敢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所以他隻是怔怔的望著湖水良久,最後一臉悲憤的走進了船艙,繼續他痛苦的抄書生涯。
這邊乾隆為了一個夏盈盈而日子不好過,那邊夏盈盈也因為擅自出來而遭到了煙雨樓老鴇的說教。
“我說盈盈啊,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晚上要接待王老爺了?!”老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夏盈盈:“你麵子倒是大,足足讓王老爺等了你一下午啊!”
“我隻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夏盈盈的神色極是冷淡:“再說了,不是說好了是晚上的嗎?現在的時間剛剛好,不是嗎?”
“盈盈啊,你怎麼老是一副故作清高的樣子?”老鴇頓了一下,聲音冷了幾分:“隻要你一天進了青樓,那你一輩子都是賤命!沒那個做小姐的命,就別把自己當小姐慣著!”
夏盈盈的身子輕顫了一下,貝齒輕輕地咬住紅唇,良久,才一語不發的站起身,順從的換上了輕如薄紗的貼身長裙。
轉眼間五六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胤禛等人在杭州遊山玩水,真真是不亦樂乎,而可憐的乾隆,卻隻能趴在桌子上寫啊寫啊,而且要不是胤禩和胤祥給他求情,那他寫的那麼多張,估計都要被胤禛給撕的一幹二淨。
“你說什麼?夏盈盈已經不是煙雨樓的頭牌了?為什麼啊?”正在抄著宮規的乾隆聽見弘時和弘旺聊天的內容,忍不住衝了過去。
“……我哪知道?”弘時被嚇了一跳,像趕小狗似的揮揮手:“你還有一百多遍沒抄完呢!趕緊回去抄去!”
“你告訴我,夏盈盈到底怎麼了?”乾隆急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聽說那個夏盈盈自從被人買下初夜後,就身價大跌,現在在煙雨樓的位置隻能排在第三了。”弘旺溫和的開口解釋道:“現在煙雨樓的花魁好像才十六歲呢!聽說長的比夏盈盈還美。”
“……初夜?”乾隆怔了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沒精打采的趴到了桌子上,連宮規都不願意再繼續抄了。
“弘曆這是怎麼了?他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夏盈盈了吧?”弘旺皺了皺眉:“才見一麵就喜歡上了?”
“隻要是長的好看的女人他哪有不喜歡的?”弘時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就算再喜歡,以他現在的樣子又能幹什麼?”
乾隆呆呆的趴在桌子上,隻覺得心裏升起了幾絲酸澀,還有一股濃濃的惆悵。
他倒不至於第一次見麵就愛上了夏盈盈,而是,夏盈盈給他的感覺和夏雨荷非常的相似,她呆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甚至讓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年輕氣盛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哎!那個夏盈盈,果然比不過雨荷啊!要是雨荷,就算是死,也不會委身給他以外的男人的……
腦抽龍怔怔的想著,又有些自戀起來了,完全忘了他現在的這副小身板能吸引女人麼?
“這座酒樓還沒變呐?”胤禩一臉驚訝的打量著熟悉又陌生的擺設,又走出去望了望房間的門牌:“嘻,房間的名字也沒變哎!四哥,你怎麼想到要來這兒了?”
“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的。”胤禛淡淡的彎起了唇角,看向胤禩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寵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