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嘛要你留在杭州?京城哪一點比不上杭州了?”胤禎不滿的抿緊了雙♪唇——他跟胤禛以前雖然不對付,但這兩人不愧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還是有一些共同之處的,都是嘴唇抿的越緊,就代表越不高興了。

“他說什麼杭州才是我該生活的地方……”胤祥滿臉的無奈之色:“我還沒敢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宮裏的侍衛呢!”

“老十三,你好像挺遷就那個方淮的?”善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我好歹也占了人家小主子的身子不是?況且,他都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了,而且對方家又那麼忠心……我又不好對他怎麼樣。”胤祥輕輕的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笑笑。

“而且明天我還要去那個酒樓跟他見麵呢!”胤祥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然後要跟他去見見我那個妹妹……”胤祥把“妹妹”這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那個什麼小燕子就是一個闖禍精!反正隻要一挨上她就沒有好事!”多隆一臉厭惡的揮揮手,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身去:“對了,八哥,你不是說過有一次那個小燕子偷人家的東西,被你們關進刑部大牢了嗎?怎麼又被放出來了?”

“隻是普通的小偷小摸罷了,就算是被皇帝身邊的侍衛給送進去的,那也頂多隻能關上一兩個月而已,又不能打死不是?”胤禩無辜的攤攤手:“所以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被放出來很正常啊!”

“不過那小燕子既然是方慈,就等於有一個護身符了呢……”善保眯著眼睛撫摸著下巴:“隻要是不出什麼大錯,看在方慈的身份上,她大概都會平安無憂的吧?”

“各位哥哥,我接受了蕭劍的所有記憶,自然能看出來他對找到他妹妹的願望有多麼強烈,對他妹妹的感情有多麼深……”胤祥頓了一下:“所以,即使那個方慈是小燕子,隻要她不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就算以後不小心衝撞了各位哥哥,弟弟還是希望各位哥哥能饒了她,不要跟她計較。”

“那是自然的。”胤祐清淺的笑著,帶著淡淡的安撫之意:“而且我們過幾天就會回京城了,那小燕子則是一直留在杭州,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們可能永遠都碰不到麵呢!”

“也是!”胤祥愣了一下,也笑道:“這倒是我多慮了。”

莫名其妙的搶占了蕭劍的身體,胤祥本來就帶著幾分愧疚,潛意識裏對方淮和小燕子——也就是方慈寬容了很多。

“少爺,這杭州才是咱們的家啊!”第二天在酒樓裏,方淮老淚縱橫的看著麵前一表人才的少年,勉強擦了擦眼淚:“少爺,老爺和夫人已經死於非命了,奴才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把您和小姐都找到了,咱們在杭州過下去不好嗎?幹嘛非要去京城呢?”

要是真正的蕭劍的話,可能真的會心軟答應方淮在杭州定居了,但胤祥不是蕭劍啊!對於胤祥這個從小在京裏長大的皇阿哥來說,京城才是他熟悉的地方,那裏有他的兄弟和家人。雖然對占了蕭劍的身子有著淡淡的愧疚,但這些愧疚還不足以讓胤祥對方淮的話百依百順——雖然胤祥可以說是難得的俠骨義腸了,但他的骨子裏,還是有著皇家獨有的自私和冷酷的,他的愧疚,就算有,那也是極淡的,並且很快就會消失的一幹二淨。

“方叔,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到了京城,已經熟悉那兒的生活了,您可以帶著小慈跟我一起去京城啊!”反正方淮又不知道蕭劍這十幾年是怎麼過的,所以胤祥撒起慌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小慈也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對她來說,在京城生活應該比在杭州生活要好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