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她哭的撕心裂肺,還不如說她哭的很壓抑。連我這個大大小小風浪都經曆過的人都感覺到一陣心酸。
我搞不懂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堅強的女孩還不肯放下自己那偽裝的倔強外衣。
見她遲遲未伸手過來,我隻好再次坐到她身邊。
這個時候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抽煙,也不管是不是公共場所,我拿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支,但很快,我隻是隻抽了一口,便熄滅了。
“決定好了?”我把那個廉價打火機捏在手裏把玩。
蘇櫻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問道:“誰叫你過來的?還有,你為什麼要過來?”
她這次的語氣明顯要溫柔很多。
我見她恢複過來,心情也隨之好轉,語氣更是轉為調侃道:“姘頭,咱們雖然不是夫妻,但好歹也算是有了夫妻之實,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離開?”
或許是根本沒在意,蘇櫻對我叫她“姘頭”並沒有表現的很反感。
事實上我說的也不算假話,所以就算她再怎麼反駁也掩蓋不了事情的真相。
“機票買好了肯定要走。”蘇櫻平靜道。
我愕然,看來這娘們去意已決。
蘇櫻靠在椅子上,眼神卻望向樓下熙攘的人流,輕聲道:“王八的產業你接手的差不多了,我留下也沒多大用處了!”
我轉過頭,也學著她望向樓下,繼續調侃道:“姘頭,咱能不能不整的這麼嚴肅,搞得我渾身不舒坦!”
“放心吧,隻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真的要走?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我皺眉道。
“走不走其實結果都一樣,你說是吧?”
我一陣沉默。
蘇櫻歎息一聲。
兩人坐了一會,蘇櫻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快到登機的時候了,我幫她拉著皮箱走到檢票口,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蘇櫻獨自一個人走進去。
我站在大廳像個傻×一樣對著她不停的揮手,蘇櫻最終還是回頭看了我一下。
這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就站在大廳突然大喊:
“姘頭,不管你在哪裏,你都給我記住了,在這裏還有個傻瓜一直在等著你回來,你聽到沒有?”
似乎怕遠處的娘們沒聽到,我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再次喊了一遍。
蘇櫻毅然轉身走了進去。
蘇櫻最終還是走了。
對於我這樣一個從小就缺少母愛,一個不折不扣的禦姐控來講,蘇櫻注定要在我生命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