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甩手,語態平淡地問:「我隻有這件衣服,你能借我嗎?」
吳邪盯著他的動作,稍稍一呆,「……喔,好!我拿給你。」
他側過身,意思是要讓吳邪先出去。吳邪別開視線,浴巾掩住腿間的小家夥,與他擦身而過。看對方緊張的樣子,張起靈忍不住想,若是他在這時拉對方的耳朵一把,吳大兔會不會嚇得跳起來?
吳邪遮遮掩掩的,背對著他要開門,那光溜的屁股一覽無遺,白嫩的小翹臀是很值得欣賞沒錯,但張起靈的目光焦點不隻放在吳邪的小屁股上。
臀縫頂端、椎骨末稍,吳邪的屁股上方出現一團雪白色的濕毛球,約巴掌那麼大,絨毛一簇簇的黏在一起,毛量豐密,可想見幹糙時是如何澎鬆柔軟的樣子。
張起靈瞬間明白那團毛球的用途。「吳邪。」被他這麼一喚,正要開門逃難的吳邪一僵。
「有、有事嗎?」戰戰兢兢的回頭。
「原來……你還有尾巴啊。」
像是那條毛球尾巴被采到似的,吳邪大吼一聲:「你以為老子願意嗎?!」摀著屁股上的毛球,奪門而出。
嘎嘎嘎,今天更的比較少,因為開始趕另一篇文了(口吐白沫
明天會更的會更的(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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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耳係
(7)
吳邪拿給他整套的睡衣。上衣鬆了些,不過袖長跟褲長都短上一小節,顯示兩人體型的差異。
弄幹身上的毛發,紅著臉敢怒不敢言的吳邪,正趴在張起靈腿上,露出半個屁股,給人觀察尾巴。
張起靈絲毫不客氣,把抓起毛球尾巴,輕撫著上頭柔軟的細絨毛,另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吳邪結實的小屁股上,表情沉著冷靜,一點情緒都沒有透出。
「小哥,你是看夠了沒?」吳邪不安的扭扭小屁股。
張起靈用力按住他——的翹臀,像是稍早在觀察耳朵那樣,小尾巴翻來覆去的看。兔子尾巴並非漫畫圖樣上繪的毛毛一顆,是一小片三角形的短尾,往內翻卷的短尾,露出內側的細細絨毛,看起來像顆毛球。
隨著吳邪的動作,他屁股上的小尾巴一顫一抖的,好似要人家來抓上幾把,不能怪悶油瓶一直抓著玩……不,是揪著研究。
「還要看?!再看小爺我要收費了!」覺得兩人此時的姿勢太過丟臉,吳邪壯著膽子罵道。
發覺吳邪真的動怒,加上不好一直讓他這麼蹭著自己,於是張起靈放開手,吳邪立刻從他腿上爬開,狼狽的拉起褲子。
張起靈的視線跟著吳邪的動作跑,定在他又羞又惱的表情上。
「又、又怎麼了?!」吳邪繃著身體原本想對他吼,但視線對上他的眼,不知怎麼的又突然氣弱,臉頰跟耳朵比夕陽的顏色更加豔紅,肩膀一顫,別開眼睛閃躲他的視線。
「他娘的這瓶子在笑啥……笑得該死的好看。」吳邪嘴唇微微掀闔,話幾乎是吞在嘴裏說,仍逃不過張起靈的耳朵。
他笑了嗎?張起靈在心裏打問號……或許吧,麵前這頭大兔子好玩的緊,一戳就炸毛,但拍拍頭又很快乖順下來。
「看都看了,摸也摸了,這悶油瓶又想要老子給他幹嘛……」吳邪嘟噥了一陣,緊張的抬眼看他。
黑白分明的圓眼,怯懦但又倔強的表情,襯上那對惹人憐愛的兔耳朵……張起靈心裏微微一蕩,起身靠向吳邪。
吳邪被他的動作嚇得往後退,拳握著手,卻沒有推拒反抗的意思。
他伸出手,吳邪縮著肩膀閉上眼睛。
「晚安。」拍拍吳邪的肩,張起靈輕輕道了這麼一句。吳邪睜開眼,一副鬱悶、又些許喪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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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兔晚安~
[ 本帖最後由 久小夜 於 2010-2-8 22:36 編輯 ]
獸耳係
(8)
張起靈哪都能睡,就算是在大雨中的蛇窟內,照樣眼睛一閉進入夢鄉,但他也向來淺眠,最輕微的聲響就會讓他從睡眠中醒來。
睜著眼,黑暗中他仍能清楚的看明四周,牆上的時鍾顯示一點十四分,他大約在三小時前躺上床,客廳的電視約在一個小時後關掉,又十分鍾後,吳邪上床睡覺。之後的兩個小時,隔壁吳邪的房間就一直傳來悉悉蘇蘇的聲音,沒一刻安靜。
終於是受不了,睡眠質量嚴重被打擾。他不是被吵得睡不著,而是那在床鋪上不安翻動的棉被摩攃聲,讓張起靈無法安心入眠。
貓一樣弓著背,張起靈輕著腳步走出臥室,推開吳邪的房門。
正如他猜想的反應,吳邪像是受驚的兔子,立刻從床鋪上跳起,黑暗中那對圓眼分外明亮,直直的盯著他瞧。
不理會吳邪的警戒,張起靈走進他臥室,站在床邊也回看著對方。
吳大兔慢慢垂下豎起的耳朵,縮回棉被中裹成一顆球,在床上不安的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