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床上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天甩了甩頭,放慢了手下的動作。溫柔得不像是在抓癢倒像是在撫摸。
床上的人沒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卻是奇怪的看著江天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寒冬臘月,你讓我半夜一個人坐在地上,你還好意思問?
懶得抬眼皮,江天用肘支著床板,輕輕的繼續手裏的動作。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的動作已經停止,人已經鋪在了孤晨暖暖的皮被上,沉沉睡去。
孤晨輕輕把玩著手中的幾絲金黃,近乎貪婪的看著身上的人的甜美的睡顏。
這麼美的頭發,為什麼要包起來?
第 4 章
一大清早,江天很不好意思地發現自己正趴在病人身上,送早飯的小兵狠狠地瞪著自己,仿佛自己真的“虐待”了她們的主帥。天知道,他昨晚是怎麼被折騰的。
不理會小兵快瞪出來的眼珠,起身準備走出大帳。
“你去哪?”
廢話,當然是去吃飯,我都快餓死了,昨天晚上為了救你,我都還沒吃東西。隻是抬頭看看高高在上的“病人”江天還是忍住了氣。
“回稟大帥,屬下是去吃早飯。”
孤晨好笑的看著那雙盯著自己早飯的眼,本能似的出口,“不許去。”
“啊?”這下連送早飯的小兵都有些驚訝了,孤晨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無理了,可,已經沒有辦法改口了。
江天輕輕的攪了攪碗裏的粥,加了點青菜和肉末在勺裏,然後放在唇邊吹一吹,張嘴,
隻是進了另一張嘴裏。
天啊,這人一定是個虐待狂,咽了咽口水,江天看著孤晨又吃下一口,真不知道他的下人怎麼都這麼喜歡他。
對,他們是被虐狂。
喂完了最後一口,江天幾乎是哀求的看著眼前的“病人”,
“梳頭”兩個字打掉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可憐站在門口的小兵強忍著掐死江天的欲望瞪著他那雙笨手,這爛技術怎麼能為元帥梳頭?
隻是床上的人悠哉的看著兵法,一點也不在乎後麵的人撥弄自己的頭。
江天花了半個時辰終於手忙腳亂的把它紮好。嗯,看上去還不錯,頭發很黑,隻是不夠聽話,早知道有今天,自己當初應該去學學理發。
大功告成之後,江天請命似的站在旁邊,他不信他忘了自己還沒吃飯。
“下去吧。”孤晨頭也不抬的開口,卻見江天如獲大赦般,衝出帳外。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頭發都不會梳?
疑惑的搖搖頭,叫一旁快要氣死的小兵重新給自己梳整,這個樣子恐怕是不能見人的。
晨王的軍旗在寒風中招展,士兵們響亮地呐喊依舊在軍營中回蕩。主帥重傷,軍中不但毫無亂象,更有士氣更長之勢。
不愧是晨王大軍,早在玄國就聽說烈國晨王大軍威武,今日方知明不虛傳。隻是敵人已在外叫陣三日,這樣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對方一定會想辦法的,雖然不知道這次冥國派的是誰,不過可以把孤晨傷成這樣,一定也非同小可。擔心的看著書案前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人,江天繼續摸著手裏的藥。
拉開孤晨的衣服,江天揭開繃帶。
傷口已經好了五成,隻是這些天切不可撐開,否則就很難痊愈了。輕輕的為他塗著藥膏,江天細細的為他檢查傷口。
一陣急亂的馬蹄聲從帳外響起,“大帥,”一個將軍跪在書案前,滿臉泥土,“李容將軍身亡了。”
“什麼?”孤晨騰的站起來,把正在上藥的江天夾在懷裏。細膩的臉龐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孤晨下意識的摟住懷裏的人,阻止他逃跑的動作。看著地上的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