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己寧願自己猜錯了。
兩支騎兵隊伍已圍到軍營外,隻是在麵前的卻是死氣沉沉的晨王大營,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毫無傳說中的氣勢。那麼該怎麼辦?士兵們看著帶頭的將軍。本來隻是打算誘他們出去拖延時間的,沒想到如今到了大營門口。那麼該如何是好?
領頭的軍官把頭轉向一旁一個穿著下等軍裝的士兵,低低的盔甲看不到臉,隻能瞥到一抹嘲諷的笑意。
“江天,即使你能救的了他們,你救得了你自己嗎?”
“空城計,我沒忘,你應該就是那個在裏麵等我的人吧。”
“進去。”
一聲令下,兩隊騎兵衝進軍營,卻見剛剛還敞開的大門瞬間關起。
無數的銀亮由地麵升起,泛著寒光。緊接著是無數摔倒的馬匹,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數千人,騎兵紛紛被製伏在馬下。
更可笑的是那幾名軍妓正拿著鞋底打著一個正在哀號的小兵。
就在一瞬間,伍千騎兵全部被製伏,冷心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麵無表情。而他的馬的腿也在不停的滴血。
是鐵絲,數根鐵絲聚在一起,鋒利而堅韌。加上馬匹奔跑的速度,割斷馬腿是很容易的事。隻是上麵坐的是冷心而不是一般的騎兵,所以他的馬隻是受了傷。
孤晨走出大帳,身後跟著的,是導演了這場戲的江天。其實自己本沒想過會這麼容易的。隻是沒想到冷心也來了,錯把這戲當成了空城計就真的放鬆了警惕。
明知道冷心就在這裏,可真的和他麵對麵時,江天還是下意識的縮了一步。
是那個他曾經全心全意對待的人啊。
反而是冷心大方的看著江天,“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靠山。”
冷心的目光完全忽略正在注視著自己的孤晨,隻是凝視著他身後的佳人。
孤晨揚起手,摟住江天的後腰,不喜歡他們四目相對的樣子。舊情人見麵有什麼了不起的。
“冷大人心情甚好的樣子?居然演起這等戲碼。”
“晨王見笑了,這下等兵的衣服卻是不怎麼適合我。而我這麼做,也隻是為了尋回我的東西。”
“是嗎?真的還是你的東西嗎?”
看著兩個人在空氣中擦出火花的目光,江天真想說,老大們,我不是什麼東西。第一千萬次哀號這個沒有人權的時代。
“江天,保護好你自己,你是我的,早晚我要拿回來。哪怕是屍體。”輕輕一笑,冷心已飛離馬背,揚長而去。
孤晨本想追過去,卻被江天死死的抓住。不是想放了冷心,而是他身上的傷還不能激戰。
隻是孤晨似乎不那麼想。
當一切過去,軍營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女人們繼續在帳邊叫嚷,老兵們聚在帳前抽著煙。隻是有幾個帳子裏多了許多被抓的士兵,外麵多了許多看守的人。
軍醫帳內,胡軍醫正配著傷藥,爐子裏隱隱散發出草藥的香味。隻是這藥不是給自己人,而是給那些受傷的騎兵。
“藥本來就不多還要給他們,真不知道大帥是怎麼想的?”
其實這不是大帥的想法,隻是江天的一句話,他說,他們也許和自己一樣,戰爭的發生本不應該怪士兵。
第 9 章
帥帳中,孤晨遣走快馬加鞭送消息的士兵後,正一個人呆呆的看著曾經包在自己身上的繃帶。
上麵還有血漬,但孤晨並不想扔,因為上麵有那個人奇奇怪怪的字,“祝,早日安康。”其實自己並不認識那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