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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在場的士兵之間多不見少,漸漸的鷟已無法脫身。
江天衝到翠微園山下,勒住韁繩。
“謝謝你,馬兒!”
跳下馬背江天衝進園中,金黃的頭發蓋在帽子裏並不顯眼。掏出靴中的短劍,江天拚命擠到樓下,紅色帽纓的朱雀護族和歸雁的手下已經重重包圍了整個翠微樓。江天看到眼前水泄不通的場麵,緊緊咬住下唇。
天啊,晨一定在裏麵。
環視一周,江天看到對麵十幾層的高塔,與翠微樓遙遙相對,轉過身向塔中跑去。
站在塔頂,江天大口喘著粗氣,早知道平時該多運動的,剛想開口喊叫卻被一個黑影捂住了嘴巴。
“你……”
“小天,你要暴露身份嗎?”開口的人是倪渡。
轉過頭對上那人關切的眼,江天笑笑,“他可以為我衝進重圍,我怎麼就不能為他暴露身份?”隻要自己的身份暴露,一部分的人就會集中到塔這裏,那麼孤晨就有機會逃出重圍。冷心是不會殺自己的,可歸雁會嗎?他似乎是很討厭自己的呢。
苦笑了下,會不會又如何?
摘下帽盔金黃的長發在月光下是那麼的謠言,果然塔頂的一抹金黃吸引了圍在樓外的士兵的眼球。
江天朗聲道,“歸雁,放了晨。”也許因為體弱,江天的大聲並沒有多大,隻是鬼魅一般的時間仿佛停止,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對麵塔頂的一抹耀眼。
鷟衝到窗前看到江天本想飛過去卻被圍上來的士兵纏住。
孤晨此時正在樓中,聽到愛人的聲音,匆忙殺到窗口,那的確是江天,雖然穿著士兵的衣服,不過那是他的江天。揚起唇,孤晨飛身跳出翠微樓,卻陷入樓下士兵的重重包圍。
“晨!”
“小天,你要幹什麼?會掉下去的。”
倪渡雙手抱著江天,吼道。
“歸雁,歸雁,你聽到了嗎?放了晨,否則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不要!”叫出聲的不是歸雁而是樓下的晨和樓頂的鷟。
江天看向樓下,微微的牽起唇,伸手攏了攏耳後的頭發,放低了聲音道,“歸雁,你聽到了嗎?”
無數士兵背後那個金黃的玄字前麵,歸雁正坐在那裏,江天知道,即使他看不到。而歸雁卻可以透過層層的士兵看到對麵的他。那個冷心心裏的人。
歎了口氣,歸雁道,“可以,但你要答應再下回到皇宮,以後不可以離開那裏半步,不可以離開冷心半步。”
“不行!”
短短兩個字融合著氣憤和冰冷兩種口氣。孤晨看著冰冷著開口的冷心,揮劍擋退周圍的敵人,晨軍中的精英也已殺下樓來,圍在孤晨身邊。
偌大的翠微園竟擁擠得毫無立足之地,黑色帽纓的歸雁士兵,紅色帽纓的護族軍與冷心的藍色帽纓的禁軍一圈圈的圍在一起。
江天看著樓下的場麵搖搖頭,如果是看大型的文藝表演自己一定會很高興,隻是此刻他們兩個都在下麵,一山不容二虎,一世不容二龍。這是冷心的圈套,看來他們誰也不會罷手。
舉起短劍江天本想把它放在頸前,卻被一隻手打飛,短劍在空中旋轉,皎月下泛著銀白色的寒光,
“我把它給你不是讓你自殺的。”
倪渡抱著江天的腰,怒吼道,“你就那麼想死嗎?”
“那你是想讓我看著他們死?”
下麵的兩個人無論是誰死,都不是自己願意見到的,何況自己的毒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你死了,他們一樣會死,小天!”
“人都會死的。”隻是有不同的意義,如果自己有一天會毒發而亡,自己寧可阻止他們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