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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下意識的牽牽唇,“江天可沒有競爭過什麼花魁,是你們這麼認為的。”

“能迷住當今世上兩大君主的不是花魁,那麼是什麼?”

江天苦笑,叉開話題道,“晴姐姐的孩子一定更有本事,有鷟那樣的武功高強的舅舅,花一樣的母親,朱雀護族的血統,”真難以想象這孩子會變成怎樣的怪物。吐吐舌頭,江天收回後麵想說的話。

荊晴摸摸自己略為凸起的小腹,“我到不希望他有什麼本事,隻希望他幸福。”

偉大的母愛,如果自己的母親也在世的話也會如此心疼自己吧,等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說不定會被母親打死的,下意識的躲了躲,江天沒意識的笑著。

“小天,你這樣逃避不是辦法,你要在這裏待一輩子嗎?”

“我又能如何?”

“他們都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無論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你,那是男人之間的戰爭,我們無法阻止。”

“我知道,我隻是害怕……”那個預言,也許我不在他們任何一個人身邊,他們的恩怨能減少,就不會有人死。

荊晴搖搖頭,“你是害怕見到,你隻是不想看,你明知道不會因為你的離開而改變什麼,他們都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惜一切的人,如果得不到就會毀掉,小天,他們都不舍得毀了你,所以他們選擇用一切手段去除掉對手。”

微風吹來,涼亭周圍的樹葉在陽光下閃閃,不時地晃動。金色的發絲輕輕浮動,掃過麵前的棋盤,周圍沒有任何的氣息,隻有一雙空洞的眼——人的確是喜歡自欺欺人的動物。

第 章

槐花已落,餘香未散。

半個月以來,江天一直在朱雀山莊中等候著戰場的消息。孤晨的大軍不止打敗了歸雁而且已經到了玄國的都城外。冷心在城中的人馬卻絲毫沒有迎戰的跡象。江天停下手裏的動作呆呆的望著鷟,鷟搖搖頭,沒有人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江天仰在軟塌上,靜靜地看著窗外,要把孤晨引入城中嗎?各個擊破倒是個好主意,畢竟十萬大軍是無法完全進入城中的。也許是想長期對峙?城中糧草充足並可按時耕種收割,如果長期守城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沒有危機,而孤晨長途跋涉,十萬大軍,每天的糧草都是一個天文數字。長期下去必然戰敗,持久戰。江天歎了口氣,自己以前確實有對冷心提過,而冥國方麵與龍淵的對峙,冷心是想坐收漁人之利。

江天牽起唇,滿臉苦澀。

“叫雀離過來,鷟幫我沐浴。”一定要解決的,即使原不希望……長期的戰爭隻能帶給這裏不幸。

朱雀護族的將士已經整裝待發,紅色的帽纓在陽光下異常顯眼,江天一身碧藍站在紅流麵前,金色的發絲沒有加以修正隻是自然的垂下,唇紅齒白,眼中卻總有著淡淡的哀傷,護族將士看著自己的主人,負了魔咒一般的所有的人都願意為他而死,願意做他的護族,也許他就是朱雀,一隻真正的朱雀,鳳一般。

“也許我們今天會再也回不來,所以上有老母下有子女的留下,有妻子的留下。”

紅流中沒有一絲動靜,仿佛紅色的湖麵,如鏡。

江天歎了口氣,“不聽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