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在此。
----------我又來分了,上星期忙著看《洛神》沒顧上寫,這星期會補貼一章(如果寫的出來的話),貓兒決定和小白一起麵對困難了,隻是……bt宮主不會讓他們好過滴~嘿嘿嘿~~後媽偶在一邊敲小鑼ing~~~
----------
《蝴蝶骨·鳳凰淚》10(苦難何時才能結束呢?期望能越挫越勇吧)
《蝴蝶骨·鳳凰淚》10
在聖旨前跪下來,寒風吹著貓兒的發絲不住飛揚,總覺得他馬上就會飛走的樣子,於是悄悄的壓住了他落在地上的長衫一角,仿佛這樣他就不能乘風而去。
傳旨官的聲音刻板而冰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查,四品帶刀護衛展昭罔顧聖恩,詐死欺君,勾結遼寇,刺殺朝廷命官。今免去其四品護衛之職,罷黜護國將軍封號,交由大理寺嚴加審問。若抗命拘捕就地正法。欽此。
展昭,還不領旨謝恩!
心裏出奇的平靜,連自己也無法說的清楚,仿佛早已預知這個結果,該來的不能回避,有些事情需要靠自己解決。他輕輕的頓首:展昭領……
貓兒!!不待展昭說出領旨謝恩的荒唐言語,白玉堂已暴跳著打斷他的話。什麼詐死欺君,勾結遼寇,全憑皇帝薄唇一張一合,便是殿上臣與階下囚的千差萬別,這旨接不得,接了就真的成了叛逆,一世汙名要如何再洗的清?!
玉堂。展昭轉回頭來,清臒的臉上竟閃過一絲淡漠的微笑:不接就不是叛臣賊子了麼?展昭若要走誰人攔的住我,隻是,要展昭此後背著抗旨欺君的罪名和你浪跡天涯一生一世麼?有悖我願啊,玉堂,我更不能連累於你。
貓兒!大理寺去不得!多少人有命入得大理寺無命走出來,他們明擺著就是要你死!貓兒,聽我的,我們走,就算浪跡天涯又如何,就算一輩子抗旨欺君又如何,你已不是展昭,你是亓殤,大宋容不下你,我們就去塞外隱姓埋名!我白玉堂私心顧不得其他,隻要你好好活著,昏君不保也罷。
白玉堂!你再信口胡言,本將軍定要上奏天聽,告你個欺君之罪!手擎聖旨的傳旨官咆哮起來。
你白爺……
玉堂!展昭打斷他的話,逞一時口舌之快定後患無窮。你忘記你說過我是展昭,是大宋子民,是南俠,是禦封的四品護衛,不是亓殤,不是遼人,不是瀚海宮的傀儡。所以亓殤是不存在的,而我是展昭,永遠隻能是展昭。於理於法展昭寧做刀下鬼不做奸佞臣。況且我跟他們去又如何,自有王法公理為我……
貓兒你怎麼糊塗了,大理寺卿和龐太師向來勾結,難保他不想方設法加害於你,哪裏還有什麼公理王法保的了你!
嗬嗬,玉堂,展昭自有分寸,你且放心吧。
貓……嘴被貓兒冰冷的手掩住,又是那種淡漠恬靜的微笑:回去見大人吧,展昭下獄必然另有內情,大人應略知一二的。
遮住眼的一縷發絲被溫柔的攏到耳後,貓兒用袖口處的兔毛蹭了蹭白玉堂僵硬的臉,輕聲的說:謝謝你,暖和多了。
愣住,忽然懷疑起貓兒的神經究竟是什麼做的,義正詞嚴的貓兒,灑脫不羈的貓兒,臨危不亂的貓兒,敏[gǎn]衝動的貓兒,謙謙君子的貓兒,巧笑倩兮的貓兒,沉穩靜默的貓兒,活潑笑鬧的貓兒……種種種種看似各異卻相得益彰決不矛盾。此刻明明是禍起蕭牆,卻仍是處之泰然,他心裏已然可以裝得下一個天下了吧。
胡思亂想之際,耳聽得貓兒事不關己般的言道:展昭領旨,吾皇萬歲……猛然回神,想再阻止已然來不及,眼看著貓兒接過聖旨起身,抓在手中的衣角輕輕的從掌中溜走,繼續飛揚在空中。傻傻的看他邁步離去,陰霾的天空中隱隱傳來雷鳴之聲,有雨將至,在這淒寒的深秋時分,他清瘦的身子在長衫裏益發單薄起來。
貓兒,還病著……
陰冷潮濕的牢房,展昭靠著牆微闔著雙眼,臉色比身上的罪衣還要慘白。寒氣透骨,每每運功想抵禦寒氣卻總是令氣息滯怠更加難過。忽然輕笑出聲,想起多年前受冤下獄時,開封府的大牢與此相比要舒適的多了。
那時初與玉堂結交,白老鼠站在牢房外一邊嘲笑自己日日抓賊卻把自己抓了進來一邊往裏麵扔厚實溫暖的衣服。笑曰:開封府豈能徇私。答曰:白五爺又不是你們開封府的人!高高挑起的眉,飛揚的笑臉,恍若眼前,玉堂的灑脫,玉堂的固執,玉堂的體貼,讓心裏滿滿的塞了溫暖。
展大人……輕聲的呼喚拉回遊離的神誌,牢房外,獄卒謹慎的四下環顧之後遞進一件熟悉的長衫,袖口衣領處滾著雪白的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