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1)

?與宮主相遇實非吾願,歎隻歎造化弄人。

哼哼,好你個展昭,巧言令色,倒是推諉的一幹二淨。可惜即使你舌綻蓮花亦難消罪責。本官且問你,若與那遼國宮主無苟且之事如何驚動遼主為你展昭一人竟要興兵犯境,人說紅顏禍水,你比那“紅顏”也是分毫不讓了。

賈大人自重,言語不當有損身份。包拯在展昭回答之前搶先言道。

嗬嗬,包大人,本官並無言語不當之處,倒是且問問你的展護衛這幾年在那宮主身邊都做過些什麼,恐怕大人您都羞於聽聞呢。展昭你且說與你家大人得知,看本官是否冤枉於你,辱你清譽。

攥住衣角的手輕輕的顫唞,或許是憤怒到極致的另一種表現。不用再去猜測為何皇上突然下旨緝拿,也不用猜測究竟何人背後陷害,一切都是宮主一手操縱的把戲,逼迫不外乎想要自己在大宋無顏立足,可笑自認為了解展昭秉性清高卻不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縱今日身首異處也無可能遠遁遼國,且殺人者償命,死在自己手裏的條條人命豈能隨意抹去!

心意已決,展昭回首望了包大人一眼,二人四目相對,他赫然發現,大人兩鬢白發早生,雙目含愁,曾經的淩雲之誌已不複見。歎息……為展昭一人竟毀我大宋棟梁之臣,禍水一說也不為過。轉開眼,頓首言道:大人無需多問,展昭認罪便是。

展護衛,不可意氣用事!包拯離座趨前一步。

安撫的扶一下大人微顫著伸來阻攔的手,展昭以平靜的看不出感情的聲音說:展昭認罪,展昭雖未暗通遼國,但是確曾殺我大宋官員,無論是否為藥物迷惑心智,殺人者皆該償命,憑此一條展昭自願受領亟刑。

展護衛,你……

包大人,展昭已然認罪,你還要為他辯駁麼?小心本太師參你個徇私枉法,包庇護短之罪,皇上麵前也不好交待。

龐吉冷笑著打斷包拯未出口的話,轉向端坐堂上的大理寺卿:賈大人,犯人既已認罪,就請“酌情”宣判吧。

朝太師拱手為禮,賈大人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堂下聽判!

大人!清澈的眼睛望著包拯蒼老的麵孔,絕決的說道:非展昭不懂生命可貴,確是觸犯王法在先,大宋律例殺人者死,何況執法之人。如今展昭甘願領罪無怨無悔。

你……這是何苦……

包大人,您可聽清楚了?展昭自行領罪,本官未動一棍一杖,

我大理寺可未屈打成招!賈大人小眼睛裏陰沉的光芒一閃而逝,驚堂木再拍:堂下聽判!犯官展昭刺殺朝廷命官,查證屬實,依我大宋律例殺人者死,明日午時法場開刀問斬!人犯還押大牢待明日行刑。退堂!

恍若晴天霹靂,包拯後退數步,龐吉佯做關愛的近前拱手:包大人,保重了,老夫看在你我同朝為官的份上,定向皇上進言,準你明日法場送展護衛最後一程。嗬嗬……

陰冷的牢房之中,展昭抱著玉堂給他特做的長衫悶悶的咳著,病來如山倒,或許這陰寒之氣縮短了體內所壓抑毒性的發作時日,強撐著自大堂回來,他隻覺氣息紊亂,加之昨日風寒未愈,此刻內如火燒外如冰炙。

玉堂,你在哪裏?在做什麼?此時此地任什麼也顧不得,任什麼也無法~

嘴上說著玉堂來過,心裏痛如刀絞,玉堂,你在哪裏?是不是又落到宮主手裏了?終究要逼我到何地才肯罷休,終究何時才能不連累他人,如此看來即使法場之上還要再生事端。

大人,展昭還有一事相求,明日請大人留在開封府切勿前往法場。

展護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待本府……

大人閱人生死無數,怎還看不透今日……不是展昭一心求死,隻是到如今再多留戀亦於事無補,不如索性了卻了“他”的掛礙。

他是何人?

大人將來自會明白。

你言語間頗多隱晦,若有委屈本府就是拚的烏紗不保亦要為你討還個公道!

大人,宋室江山仍需要大人,國之棟梁豈能因我一人有所損毀。我不過是

一介江湖草莽若無大人薦舉何能報效國家,待明日展昭去了,大人權當我歸去做那閑雲野鶴就好。

唉……六年前你離去之後本府曾對白玉堂言道,是本府折你雙翼囚於籠中,今日看來若當初你我不曾相遇,或許你仍是瀟灑世間的南俠,若真那樣該有多好。

大人,展昭這些年來從沒怨過大人分毫,南俠也好,四品護衛也罷不過虛名爾,能與大人相遇才是終生難忘,我隻願大人能繼續為國為民守護一方青天,縱九泉之下亦心安了。

你這孩子,何日才肯為自己多著想些。伸手拂開展昭散落下來的一縷烏發,病態蒼白的臉上明眸依舊。真怕,明日便再也看不見這靈動閃耀,那該是何等的心碎欲絕……

大人,夜深了,請和先生回去吧。

展護衛,本府還想再多看看你。

大人,人生自古誰無死,想不通就是心結,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