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見了多年前那個有些委屈的表情。
可是對方眼中的疲憊讓Draco意識到，有一些東西，和過去不一樣了。
學校裏麵，Harry麵對他的時候臉色並不會好看。
但即使是相似的冷峻，後者卻讓人感到冷進了骨髓裏。
“不。我不會離開的。”
唇齒開合，發出的聲音卻飄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你究竟要什麼？”Harry眯起眼睛，躲避對方眼裏突然綻開的耀眼光芒。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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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沒有料到對方的回答。
以為會是自由。
以為會是離開的權力。
明明我已經足夠冷酷和孤獨。
你又來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明白。如果痛苦真的可以分擔，我又何必獨自背負。
你不懂我，所以也不可能與我並肩。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不是我們並肩作戰就可以完滿的了。
“不可能。”
30
我感覺到自己在笑。
仿佛這個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心裏的苦澀，都從一個缺口向外流淌。
執著地與他四目相對。
就好像是一瞬間的事情。
Draco突兀地感覺到，如果這次再躲避。
他就永遠無法進入他的世界了。
Draco慢慢伸出手，撩撥開Harry的黑色額發，愛惜地撫上那美麗的傷疤。
瞬間，如同觸電一般，兩人同時感受到了鑽心的痛楚。
Draco捂著手臂，溫柔而殘忍地笑了。如同帝王一樣霸氣而高貴。
“Harry Potter，從此以後，你再不能用‘你不了解我的痛苦’來拒絕我。”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影子。”
我會若即若離地，永遠跟隨你。
31
從那個不真實的夜晚以後，我就多了一個影子。
他開始出現在塔樓，在我的魔藥室，在我的辦公室，在我的會議室。
他總是靜靜地看著，躲在房間死角的陰影裏。
有時候會陪著我去魔法部，看我在台上飛揚地說些蒼白的話語時，他微笑。
有時候會跟著我去對角巷，但是執意不走進長袍店。
“Harry Potter!你怎麼敢！你怎麼可以這樣毀了他！”有時候我會拆開那些推成小山的來信，尖利的女聲貫穿了整個房間。那是被派去做間諜任務失敗的Auror的妻子的控訴。
突然感覺到一雙涼絲絲的手輕輕地捂住了我的耳朵。
“Avada….”來自暗處的一道綠光精準地結束了這讓人受折磨的尖叫聲。
我猜想，如果那些信件沒有被Hermione處理過的話，一定會炸了那房間。
“I’m fine.”
那絲涼意又回到了我無法看清的暗處。
這件事情我沒有對Hermione說，尤其在如今戰事吃緊的時候。
但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在桌上看到過信件。
收到那封信的3個月後我批準了一次大型戰鬥。
他輕輕念著Ginny的文件。
“任務目標：清理所有殘餘在Malfoy莊園東翼尋求庇護的Death Eaters。就我所知，那曾經是Voldemort的臨時指揮中心。光莊園外麵複雜的古老黑魔法防禦就讓Hermione以及鳳凰社內關於破除黑魔法保護的一群精英老人們整整4個月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而莊園內部的地形結構也讓Ron派出的偵查人員大吃苦頭。已經探清的隻是莊園的東翼，一群沒有大腦的D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