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尋王逸香園(1 / 2)

離那上次靈化之戰已經有三百年了,這三百年間,韻羅國都處於和平之中,測星師也沒有測出任何的星辰變化。可是這幾天紫薇星的光芒突然變得不安,天狼星的光芒反而變得更加野蠻。

測星師有些憂慮,看著自己的星杖,利用靈異之血喚出封印石,卻又感知不到封印的異樣,蒼白銀發下一道睿智的眼神掠過,杖落,“看來,這鳳祥之女有難,天狼要再次重生。”

溫城禮莫酒樓。

“3她近期已成人。”

“她這些年一直都在溢山,是由她奶娘撫養,從未回過將軍府,也難怪我們查不到她。”

“剛滿月就把自己的女兒送走,這老爺子還真舍得。測星師說得若是真的,那她隻能唯我所用,不然留不得。”

“明白,這就去辦。”

在這祥和之下,湧動著黑暗的躁動。

自靈夕妍離開後,七王便不願參與政事,整日往返於青樓之間,醉迷聲色之中。

民間傳聞說那個剛強不羈、馳聘沙場的上官夜藍的靈魂被當年的七王妃帶走,現在的七王爺就是個紈絝子弟,形同行屍走肉的軀殼。即使皇上對他的種種作為有所耳聞,但也隻能作視而不見的態度。

皇上正在政憫殿批閱奏折,紙上的墨跡還沒有完全幹,坐了兩個時辰有些疲勞,再加上身子不適,又剛喝下藥。殿內龍涎香燃盡,煙霧彌漫,皇上感覺眼睛很重,就靠著椅子眯了一會?。

殿外一陣吵鬧,驚醒了殿內人的休息。

侍衛長推開殿門,小跑進來稟報情況:“皇上,七王府的人來王宮找七王爺,說王爺四天沒有回王府了,都城裏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找到人隻好來王宮了。甯妃聽了也很著急,已經從落磬宮趕過來了,現在正在門前侯著。”

皇上睡意退去,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慢慢地吩咐。

“讓甯妃進來吧!”

甯妃邊哭著邊喊,手裏的繡著梅花的精致白手帕都濕透了,擦著眼角的淚:“皇上……,臣妾就這一個孩子,這三百年來,他變得冷酷陌生,做了許多荒唐事,臣妾也很心疼,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個孩子啊!”

皇上聽到甯妃的哭哭啼啼聲,心裏更是燥熱,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愛妃,這麼些年他做了那麼多錯事,朕沒有追究,就是因為朕當初答應過他,不再過問他修養這段時間的生活,當初夕妍的事導致他性情大變,事出有因。可是這都三百年了,他也該修養好了。”

甯妃將手帕揣進懷裏,掩住哭聲,臉上有了些笑意,“皇上,藍兒他應該快回朝堂了。”

皇上把手中的茶杯猛地扔在桌子上,茶水灑在了奏折上,字跡被暈染得模糊不清,不耐煩地“愛妃,這樣的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以後不提也罷。當下他又和朕玩起失蹤,你說這又是何意?你們都退下吧!李公公這茶這麼涼,趕緊換了!”

甯妃向前行禮,笑意消失,“皇上,這次不一樣。將軍之女如今已出落成人,閨閣待嫁,三百年前的婚約見效,藍兒很快會重理政事,為皇上分憂。”

皇上繼續閉眼小眠,皺紋輕開,不語似笑,不再理會甯妃。

“唉!娘娘,回去吧!”李公公搖了搖頭,小聲嘀咕著“這茶,,,都換了幾次了”,端著茶和甯妃無奈地走出殿門。

位於溫城東南處的逸香院門口,兩位濃妝豔抹的姑娘正揮著手帕往過往的男人身上貼,媚態百出地拉客。

這逸香院總共四層,一年四季沒有什麼陽光照射進來,終日燈光燭火,複雜吵鬧,這裏不是什麼素雅之地,有許多的王公貴族和貪官汙吏在這走私、在這尋歡作樂。院內的姑娘扭動著身姿,腰間的琉璃蘇自然下垂,身穿粉色蠶絲衣,隱約透著的香背盡現異族風情。

院西角落有位身穿素衣,頭上未帶任何頭飾的姑娘在彈著琴,她的眼睛通紅,臉上沒有塗抹任何胭脂水粉,幹淨的臉上卻顯得很清美,水般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楚楚可憐,她坐在那裏,下裙上還有沒幹的淚點,在這喧鬧的院裏她這樣的穿扮很容易讓人注意到。

不知從哪裏來了個男人,滿臉的胡子,醉熏熏地硬拉著她上樓,他那粗狂的大手緊捆著姑娘的雪白嬌細的右手腕處,壓出紅道,“小……姑娘,別……別……彈了,來,陪爺……上樓喝酒休息!”

姑娘聽聞,幹淨靈動的小臉下拉,突然抬頭怒眼投向醉漢,彈琴的左手突挑一弦,手指上的琴弦中斷,琴線飛向琴頭兩端,琴聲戛然而止。

“滾開,老娘沒心思陪你玩,沒看到老娘在傷心嗎?”

這醉漢還聞不出空氣裏的火味,黝黑的臉上掛著油膩的笑,語氣輕浮,“呦,挺……辣的,不過爺偏看上你了。”

姑娘一把推翻斷弦的琴,仰著頭,看著他就感覺自己胃裏有蟲在爬,杏眼不願再看,“死胖渣男,小心我揍你,老娘可是跆拳道黑帶,這不是21世紀,打傷你我可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小姑娘,……”醉漢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顧自己拉著她往樓梯處走,哼著小曲,甚是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