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和二皇子出於皇後那裏,可大皇子並不爭氣,他追崇女性的胭脂水粉,整日搗鼓宮女的妝容,甚至喬裝成不同風格的公子女眷形象出宮遊玩,偏偏守衛又很難查出,更不要說去攔他了,皇帝和綾太後都不喜歡他身上的陰柔之氣。
二皇子上官風落從小就被皇後逼著學習,皇後對他永遠都是冷冷的態度,不論他怎麼做都得不到皇上和皇後的讚賞,他渴望被愛到後來小時候他就開始渴望權利渴望被關注,可能是因為當時有七皇子上官夜藍在,總顯得他天生愚鈍,學習進度很慢。
七歲時,上官夜藍初見師姐‘師狸’,就為她解去魚蠱之毒,之前師狸見人永遠都是寒氣逼人,態度冷漠,旁人勿近的姿態。她遇到這個師弟後就開始變得柔情些,她收起了暴力,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出手把人打得非傷即殘’,師狸的女兒情懷也隻在她的師弟麵前才顯露出。
上官夜藍終日跟隨師父和師姐認百草、運靈、練劍,他多少也學會了七分的醫術。
這些年他的病情被獨孤潸控製住,獨孤潸教他運靈就是為了他自己可以掌握他心裏的陰影意識,他好在在這跟著師父習技不曾有複發現象。
上官夜藍還是沒有聽沁河的話,他終究是要為了他的奶娘之死回那個王宮的,觸物思人,見景生情,他後麵的路不知是什麼樣的形狀。
王宮人接他下山的那天,獨孤潸送給了他一把劍“至陰嗜血,絕情嗜魂”,囑托他小心保管,日後其中玄機自會相見,牽連至親之人。
上官夜藍再次回到王宮時已經是少年模樣,星目劍眉,手執素扇,文雅如玉,白袍襲襲,文識武學卓越,他的才華越來越彰顯,不少女子被其攝魂,暗送秋波,明送信物,在上官夜藍遇到靈夕妍前,這些姑娘他從沒仔細看過。
當他再看到那冷宮牆院時,心中還是升起陣痛。
“父皇,兒臣今日回巢,不孝之子,前來請安。”上官夜藍雙膝下跪,弓脊作揖行禮。
他先去的冷宮,然後從那裏轉到皇上的裏殿,也算是幾年間的父子分離劇終,二人團聚。
“好啊!皇兒愈發秀挺,學識過人,是社稷之幸。”皇上忙扶起地上的上官夜藍,由衷地喜歡這個孩子。
“父皇,兒臣這些年遊蕩,有些野性,王宮終是拘束,希望父皇允許兒臣住於宮外。”
“你們都到了成親的年齡,自應有自己的府邸,你的母妃知道你回來,早就給你安排好了。”
“兒臣多謝父皇和母後。”
看到上官夜藍,皇上始終覺得自己對不起長姐沁河,她死於非命,屍骨無存,自己脫不了幹係,他愈發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們唯一的孩子。
七皇子歸位。
皇上想越嫡長子立次子為太子的念頭愈發明顯,而他和部分官員的想法一致,都默認上官夜藍是最佳人選。
綾太後卻多次有意建議皇帝不要現立太子。
“皇帝尚且處於壯年,既然嫡長子無用,獨偏愛女兒家的玩物,棄君子之道於不顧,既廢其位也屬正常。嫡長子既廢,那日後擔任帝位之人必要從眾皇子中選出,既然如此,那更要慎重地選出才學最為傑出的皇子,哀家年紀已入黃土之秋,自是希望這江山基業呈繁星簇擁之相,等哀家百年後也好與先帝有所交待。”
綾太後爬滿深深淺淺皺紋的臉溢著淚花,她的頭發也被她凶惡的年華染得花白,可她骨子裏的脾性絲毫未改。
“哀家知道皇帝中意甯妃之子,可是他所出之處卑微,血緣裏終有外族之氣,哀家看皇後宮中的二皇子風落也是不錯的,皇帝以後可對這孩子多栽培一些。”
“都是朕的孩子,哪裏分得貴賤,自古以來都是能者居之。朕知母後思念先父之情,天地可鑒,選太子之事兒臣更要慎重萬分,以免辜負了母後的重望。如今母後隻需要安心地頤養天年,莫讓這些煩心之事影響到母後。”
皇帝也不再是那個小皇帝了,他將太後扶到榻上,為其蓋好被錦,臉上無一絲感情。
皇帝是在成長的,這些年在治理朝政方麵,他兢兢業業,除了後來末年時發生的靈化之亂就沒有發生過其他過大的戰亂,羅韻國上下政治清明、國泰民安、百姓也安居樂業。
樓泱將軍也操練軍兵百年,創建了一套獨特有效的練兵之法,眾皇子也經常在他那裏受教,學習用兵之道,每次邊境有什麼戰亂,樓將軍都會帶兵出征,屢戰屢勝,他在民間的聲譽是極好的,百姓們對他也是十分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