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小姐……”
磬兒和塋兔神情緊張,見狀迅速地跑去扶即將倒下的樓姊星。
上官風落看到樓姊星像個快摔倒的瓷娃娃,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樓姊星的手。
許是上官風落用力過猛,許是樓姊星身子太輕,竟然讓她整隻擁向上官風落,她撞進他的懷裏。
“弟妹,要小心了,摔著,七弟該擔心了。”
“謝謝二哥搭手相扶。那二哥今日來府上是因何事?”
樓姊星的臉染上淺淺的紅暈,不是由於害羞,而是出於尷尬。
“是這樣的,我是來請七弟三日後去後林狩獵,可七弟不在府中,甚是忙碌,自是無人作主此事。既然遇到了弟妹,也不算白跑一趟。那不如我請貴府上弟妹和靈涵姑娘一起去賞玩羅清江,正值秋分,潮水下落,也是一番美景,我們可撐舟前去,享受這‘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盛宴。”
樓姊星確實想出去散散心了,來這這麼久也沒有出去看看,況且靈涵也跟去,自己也會帶上磬兒和塋兔,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他也是王爺,總比那個上官夜藍靠譜些。
想到這,樓姊星便應下了。
送走上官風落,樓姊星緩緩回到殿內,外麵的天色竟不知這般地下沉,又到了晚膳時間。
“王妃,那二王爺素來不往我們府中走動,這些天卻一連來了兩趟,怕是有什麼事。王妃與王爺是新婚之際,萬不可出茬子。”
塋兔憂心忡忡地說出剛剛就堵在自己心裏的話。
“到時候,你也一並跟去,他終究是上官夜藍的哥哥,總不會明目張膽地害我,兄弟之間不會出什麼明招,陰招當然是少些人知道的好,可他也請了靈姑娘。”
樓姊星緩了口氣,戲謔搞笑的語調,壞笑地問,“若真有什麼事,這不是還有你嗎?你的武功厲不厲害,關鍵時刻可以保我安全嗎?”
“奴婢……”
塋兔還未說話,一個小丫頭前來稟報她:
“王妃,王爺回來了。”
“嗯?哦,回來就回來唄!”樓姊星有些失望——上官夜藍怎麼能回來了呢?
這不就意味著自己今晚就要和他同睡一個屋簷下?這時候她的心裏還是不安。
時間悄悄地流轉,天色被催得漆黑,外麵柔和輕佻的月光打落了每一處的荒草枯葉,瀑布的聲響衝刷著樓姊星的心境。
塋兔和磬兒早就入眠了,如今這寢殿中也隻剩她一個在自己的小床上輾轉反側的孤人。
其他的殿裏燈火熄滅,而樓姊星這裏卻是燭火闌珊處,她再等著上官夜藍,她已經把他的床理好,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樓姊星現在正躺在屏風內側的小床上,雙眼一片漆黑,不肯睜眼,也無法入睡。
熏香嫋嫋,樓姊星把身上的被子踢到一旁,倏地坐落。
她披上一件長衣,起身走到一處書桌前,映著搖曳生姿的燭火,在桌上攤平一張宣紙,撿起一個最小號的毛筆,吸飽墨水,費勁地寫了起來。
奶娘也曾教她寫字,可她不喜歡毛筆,在上世,她都很少動筆,多是電腦輸入,動筆也隻是她設計畫畫的需要,況且多是用繪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