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季琪無聲地看著。
“我不缺床伴,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等你一個月。”男人在肖季琪耳邊說著,帶著威脅的口氣,“那筆資金也等你一個月,相信你比我想象得聰明。”
男人轉身就往外麵走,走到門口,回頭,又看了一眼依舊怔愣在原地的肖季琪,笑著,“跟那些老頭子說我先走了,讓他們玩著。”
“……”沒有等肖季琪反應,就瀟灑地離開了,隻留下肖季琪一個人站在衛生間裏。回頭,看著依舊在洗手台上的手機,突然一個瞬間,男人很想聽見江硯駱的聲音,很想。
倉皇間,撥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手指微微的顫唞。
“喂,季琪,有事嗎?”電話那頭,是江硯駱的聲音,依舊帶著屬於他的魅力。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硯駱,我手骨折了,你能過來嗎?”不知道為什麽隱瞞了出差的事情,似乎隻要男人能給自己一個關心的話。
“啊,怎麽會呢?要緊嗎?醫生怎麽說?”男人有點焦急的問著。
“醫生說需要靜養,那個,你能現在過來嗎?”
“這個……”電話那頭,男人猶豫著,“不好意思,季琪,運靈這裏物業出了點問題,恐怕趕不回來了,這樣吧,明天一早我過來……”
“……”
“季琪?”
“啊。”肖季琪聽著話筒裏男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所有的無措都歸於平靜,甚至有些自嘲地笑自己的天真。那麽多年,麵對著困難、恐懼、無措,戰鬥的始終是他一個人,一個人拚搏,一個人麵對,“沒事沒事,你明天一早也不用過來了,本來想讓你過來的時候買一些繃帶上來的,醫生給的那個不知道被我塞哪裏去了,嗬嗬。明天一早林淨會過來,有個重要的會議參加。”
“這樣啊,嗬嗬,你個小懶鬼。”電話那頭如釋重負,“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早點睡,看看都幾點了。”
“恩,我會的,你也是,別跟運靈太瘋了,那小子人來瘋兮兮的。”
“哈哈,才不會呢。”江硯駱大笑,帶著寵溺的聲音,肖季琪知道,那一份寵溺不是屬於他的。
“對了,明天晚上去B城,有些事情要談,估計十天的日程。”
“哦,好,讓林淨多注意一些。”
“好。”掛斷電話,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依舊如此不堪。
那一天,肖季琪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賓館,麵對著阿諛奉承,肖季琪不讓林淨擋酒,隻要有人敬酒,來者不拒的照單全收,菜沒有吃幾口,卻喝掉三瓶白酒。
而醉了的肖季琪就如同他本人一樣,安安靜靜地任由林淨扛回賓館,昏暗的燈光下,是蒼白脆弱的容顏。
有的人喝一口酒就能麵紅耳赤,而有的人哪怕是醉死了,也不會臉紅,肖季琪就是後者。
林淨不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肖季琪,可是直覺告訴他,今天的肖季琪很反常。
靜靜地看著男人,林淨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哪個係的畢業生,因為男人眼中帶著對於學校的眷戀。
林淨記得,那一天的風有一點大,柳絮掉在男人的頭上,隻是那個景致並不算滑稽,隻能說帶著屬於校園的純淨。那個時候,男人出神之後回頭,發現林淨在看他,毫無雜質地一笑,讓林淨跟堅定了是自己學長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