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貝貝剛要搖頭,胳膊被人一拽,她整個人都撞在了車身上,忽如其來的撞擊還是讓她痛的叫出聲,眉頭也隨之擰了起來。

沈奕的眉心也皺了起來,要抬腳靠近,卻被容焰擋在了中間。

跟容焰相比,沈奕隻是一個毛頭小子。不管是氣質還是身板,站在容焰麵前,就顯得太弱了。

盡管他身高不低,可在容焰麵前,還是需要微微抬頭看著他,“你弄疼她了!”

容焰的唇角冷漠的勾起,“走開!”

沈奕握拳,“你聽不見嗎?你剛剛弄疼她了。”

毛貝貝感覺,握著胳膊的那隻手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頓時疼的她齜牙咧嘴,眼淚差點都掉下來。

沈奕的憤怒溢於言表,抬手就來拉毛貝貝的手,卻被容焰搶先一步的鉗製住手腕,然後一個用力,沈奕的手腕迅速的紅腫起來。

容焰的聲音幾乎凝結成冰,“滾開!”

走開和滾開,之間不過隔了數十秒,可毛貝貝卻明白的知道,容焰是真的生氣了。

“沈奕,周放,我沒事,你們回去吧……”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就被容焰塞進了車後座,門啪的一聲關上,她的聲音也被隔絕在裏麵。

……

去醫院的路上,車內氣氛極度壓抑。

白衣男開著車,容焰坐在副駕駛,毛貝貝單獨坐在後座。

很快,到了醫院。

曼青已經做好檢查出來,手腕打了吊針,在吊點滴。麵色依舊蒼白,雙目緊閉依然昏迷,頭上被纏繞了一圈白色的紗布,看上去傷的不輕。

“醫生說是撞傷了後腦,拍的片子說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臥床靜養一段時間。”

容焰下頜繃緊,卻始終沒說什麼。

最後,跟曼青玩的好的兩個女孩留下來照顧,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商議著明天再過來。

容焰是最後一個走的,毛貝貝自然也等他到最後。

汽車駛出醫院,在夜色斑斕的公路上行駛了一段路程,倏然停下來。

“解釋吧。”三個字,冷冰冰的砸過來。

毛貝貝捏了捏安全帶,“我不是故意要推她的……”

“不是這個。”

“……”她呆了一下,不是這個,是什麼?

車內靜默了好半天,也沒等來她的解釋。容焰勾起一抹冷嘲,“嗬~~~”

“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她的,我……”

容焰忽然轉頭看向她,聲音冷然沒有溫度,“故意不故意,有什麼區別?”

毛貝貝愣了一下,“當然有區別。”

故意,和不是故意,區別大了去了。

“我不想聽,你明天自己來跟曼青道歉。”他麵無表情的說完,重新踩下油門,繼續行駛。

毛貝貝的話又咽了回去,半天吐出一個“哦”。

——

回容家以後,容焰徑自上樓進房了。

毛貝貝悻悻的,歎了口氣也進了自己的房間。

洗臉的時候,發現手腕上一個細小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劃破的,傷口不大,但夠深。

“這是哪來的?”她摸著那傷口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曼青在抓她手腕的時候,她確實感覺到一陣刺痛……

明亮的眸子裏閃過疑惑,可心底裏卻似乎有什麼越來越清晰了。

次日,毛貝貝起來時,容焰已經離開家去公司了。

她草草吃了早飯,背著書包出門,先是乘車到了醫院。

曼青已經醒了,靠在床上休息,照顧她的兩個女孩看見曼青,麵麵相覷兩眼,神色諱莫如深。

倒是曼青,一如既往的熱情,“貝貝你來啦。”

毛貝貝提著在樓下買的水果走進來,“曼青小姐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痛?哪裏難受?”

曼青笑笑,“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來看我。進來坐吧。”

毛貝貝放下水果,“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小心推開你,才讓你受傷的。”

“沒關係,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曼青笑著道,“我昨天在洗手間裏說的那些話,你別當真,我可能多喝了兩杯,有點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