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誰才是施暴者
“爸爸不要,很痛……”這句話不斷在博士腦海中反複重現,像魔音一般揮之不去。
他痛苦地抱著頭,大腦裏的畫麵越來越清晰。
他看見一個麵容模糊的男人,發出神經質的笑聲,把熟睡的小憨從床上抱走。小憨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用手挽住那個人的脖子。他認識那個人,所以並不感到害怕,隻是疑惑的問:“天還沒亮,我們要去哪?”
男人的嘴巴一開一合,不知說了什麼逗得小憨很開心,咯咯地笑。可奇怪的是,那個人說的話並沒有留在博士的記憶中。
他們一路走出大門,沿著小路走到海灘邊……
接下來的場景極其血腥,整個施暴的過程像刻在他腦子裏一樣清晰,卻無聲無息,像看一場激烈的默劇。
小憨拚命地掙紮,抓傷了男人的臉,惱羞成怒的男人抓住他的手臂,活活把關節扭到脫臼。他把小憨按在淺灘上,膝蓋壓著他的背,他的手漸漸下移到臀部的位置,但堅硬的鱗片阻擋了他的探索。男人煩躁地用力撕扯那裏的鱗片,將礙事的保護物全部拔光,大量的鮮血湧了出來,小憨已經痛得陷入昏迷。
在之後是禽·獸的行為,博士的腦海裏隻有男人不斷發出的喘熄聲,一下一下撞擊他的鼓膜。
折磨持續了很久,直到小憨臉色發白,一動不動,男人才結束暴行。他起身整理衣服,卻發現本該昏迷的小憨張著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孩子嘴裏說著什麼,徹底激起男人的怒火。
他抓起一塊石頭,狠狠朝小憨頭上砸了十幾下,然後落荒而逃。
回憶到這裏告一段落,博士喘著粗氣,把桌子上的冰水一飲而盡。他一遍遍地回想,終於看清了那個麵容模糊的男人的真麵目……
他扶著頭站起來,覺得天旋地轉。
博士走到窗戶旁邊,從窗簾縫隙向外看,屋外陽光明媚,而他身處黑暗。
茉莉在水池裏遊來遊去,時不時朝這個方向看過來。博士很清楚,他並不是發現了自己,而是在看二樓小憨的房間。
盡管他現在身心疲憊,很想在茉莉溫柔的懷抱中休息片刻,可他不能。小憨失蹤了,他不知道怎麼麵對他,要如何說出口。他鴕鳥一樣龜縮在控製室裏胡思亂想,害怕小憨遭受其他人魚的攻擊,更恐懼茉莉知道一切的真相。
如果他知道了一切,會不會原諒他當初的決定和做法?
博士情緒很低落,他坐在椅子上看99號用電腦分析小憨可能到達的地方。萬能機器人的效率很高,她在地圖上作出標示,接下來會開始搜尋。包括風向、洋流、行駛的漁船、氣溫變化、甚至是食物,都有可能導致小憨遊到任何一片陌生的海域。
“趙樸什麼時候到。”沉默了很久,男人終於開口,他現在需要他的大哥。
“趙先生正在趕來的路上,請您稍安勿躁。”
博士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吩咐99號繼續分析小憨出走的路線,然後獨自回到書房。他把窗簾拉上,將陽光隔絕在外,靜靜地看著書桌上的一張合照。
那是茉莉懷孕時留下的唯一的照片,他依偎在男人懷裏,雙手扶著隆起的腹部,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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