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從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沈聰聲音也有些哽咽了:“顧雷他剛剛去世了。”
“開什麼玩笑!”我用力推開沈聰,急躁的說道,“前幾天我明明還見到他、他還好好的……怎麼會……不行,我要回香港、現在就去!顧雷還在香港等著我呢……”說完我站起來什麼都不帶便往外跑。
沈聰從我身後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把我禁錮在懷抱了,痛心疾首的跟我說道:“曉緒你冷靜些吧!顧雷已經走了!”
“住口!”我用力掙脫沈聰的手,大聲叫道,“顧雷明明還在香港好好的!你幹嘛要騙我!”
“是真的。天涯說顧雷幾天前做了一個手術,他沒能熬過危險期,昨晚已經走了……”
“你騙人!我不要聽!不要聽!”我用手堵著耳朵,不住的搖頭,抗拒顧雷已經死去的事實。
顧雷怎麼可能死呢?他一直都那麼健康、強壯、充滿活力,他會有什麼病需要做手術?離開馬爾代夫時,顧雷還答應我,隻要香港的事一結束就過來找我的!沈顧手術前我們還通過電話……顧雷不可能有事、不可能離開我的……可沈聰是絕不可能騙我的……
我隻感覺自己的頭好亂好疼,胸口好像有塊大石壓著一般無法呼吸。我想用力推開沈聰,盡快去香港找顧雷,可眼前盡是天旋地轉、終於,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夢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馬爾代夫的小島、回到了我和顧雷十年的家,我就睡在床上,顧雷就躺在我身邊,我緊緊抱著他,生怕他會離開我一樣。
“怎麼了?”顧雷用手擦去我臉上的眼淚,心疼道,“曉緒你怎麼哭了?”
“他們說你已經死了,”我哽咽著道,“顧雷,你快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顧雷摸了摸我的頭發,柔聲道,“曉緒你不要難過,雖然我倆緣分已盡,但會人代替我好好愛你的。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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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隻愛你!我隻要你一個!不要離開我!要走就把我也帶走吧!”我摟著顧雷,死死不肯放手。
顧雷笑了笑,道:“傻瓜,就算我人不住你身邊,我的心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說完,我懷中的顧雷突然間就消失了,我大叫一聲“顧雷”,睜開眼睛便醒了。
“曉緒,”許平握住我的手,鬆了一口氣道,“好了、好了,你總算醒了。”
“爸爸,”沒想到這個時候能見到許平爸爸,可我已經沒有心情跟他敘舊了,我現在隻想知道顧雷的情況如何,“顧雷他人呢?”
“顧雷他……”許平看了我一眼,用哀傷的神情道,“他已經走了。”
“我不信,”我一邊拔掉手上插在的針頭、一邊掙紮著從床上下來,道,“我現在就回香港找他。”
“曉緒你冷靜些,”許平把我摁回床上,道,“醫生說你傷心過度、需要靜養的……”
我推開他,自顧自的下床,許平見我勸也不聽,幹脆抱著我,道,“曉緒,顧雷他不在香港、他已經死了,屍體都火化掉,運回顧家的祖墳安葬了,你現在去也無濟於事啊!”
“誰說顧雷死了?”我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冷冷的望著許平道,“沈聰呢?我要找他問清楚!”
“沈聰和舒宇他們已經去料理顧雷的後事了,所以我才會在這照顧你的。曉緒你別衝動,你這樣顧雷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許平對情緒激動的我絲毫不放心,依舊死死的抱住我不放,我現在渾身發軟,根本掙不開他。我隻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恐懼到極點的心平複下來,然後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對許平道:“爸爸,你放心吧,我隻是去香港確認一下顧雷是不是已經走了,如果他走了,我就去送他最後一程。我不會做傻事的,我求求你放我走吧!”
許平一聲不吭的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我道:“這是顧雷生前留給你的信,如果你看完這封信還絕對要去,那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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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緒:
你還好吧?沒有哭吧?不用懷疑了,我真的已經死了。
仔細想想,這封信應該是我寫給你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後一封、更是唯一一封了,隻是沒想到這樣一封有著重要意義的心寫的居然不是情書、而是遺書,實在是失策啊!哎,都無所謂了,反正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了,你想罵我笨蛋,我也聽不見了吧。不過傻人有傻福,我顧雷雖然命短了點,但能夠抱得美人歸、與你相守相依十年光陰,我也算是幾生修道了!
所以曉緒你啊,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更不要為沒有發現我的病情而自責,因為是我瞞著你不讓你知道的。其實,在十年前那個夜晚,我就從小狼大哥口中得知自己隻剩下十年的陽壽了。之前小狼因為愛我,所以把一部分的真龍之氣給我續命,當時小狼的大哥就要挾我,要我繼續和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