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裏的字一個沒變,筱顏姑娘在叫著船長,筱顏姑娘在叫宋以銘船長!!
周鏡雙手握成拳頭,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他XX的宋以銘,居然敢騙老子!船長船長,筱顏姑娘能認識幾個船長,宋以銘居然就是那個殺千刀的死人!!
“家裏有個小朋友,需要隨時打電話提醒,不然總是放心不下。”那天的確是在船長說要打電話之後,就接到了宋以銘的電話。
“小朋友今晚有活動。”那天他的確參加了橡皮擦的歌會。
“我弟弟,出了事故。出事的時候,父母都不在身邊……”原來他就是那個出了事故寄住在他家被照顧的弟弟。
其實這些微妙的巧合他早就應該注意到的,從他第一次聽到船長的聲音,開始懷疑他就是宋以銘的時候,就不應該忽視這些細節的。他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宋以銘不是船長呢!可能這世界上聲音相似的人有很多,但是連性格都那麼相像就不正常了。周鏡又捶了一下桌子,宋以銘那個大騙子,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明鏡了,可他不但不挑明了,還故意裝作不認識,說什麼喜歡讓他心神不寧。最重要的是,他從自己這套了多少關於師兄的話,他在聽那些話的時候,很得意吧,有人那麼喜歡他那麼重視他,不可原諒,決不能原諒!如果就那麼被他幾句話哄了回去,那下次是不是木已成舟就變成舟已成木了?要隨時提防身邊的人是不是宋以銘化身而成的,這他媽比無間道還刺激好麼!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利,周鏡發誓這次一定要和宋以銘死磕到底!
周鏡打開了自己的微博,手指重重的敲著鍵盤,即便如此,怒氣依然源源不斷地往外輸送著,“你這個混蛋!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了!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一百遍啊!!去你妹的小朋友!去你妹的弟弟!去你妹的喜歡!不帶你這麼坑爹的!我讓你裝!你大爺的,散夥散夥,老子不奉陪了!”
周鏡發完微博還是不解氣,砸了半天桌子,氣衝衝的出了宋以銘的辦公室,畢雷一看他狀態不對,趕緊追了上去。到了電梯邊上,周鏡拿按鈕泄憤,一個勁的按,畢雷上前拉他,“怎麼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頭兒馬上就回來了,你別走啊!”
一聽他提宋以銘,周鏡立馬變臉了,“你叫宋以銘去死!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兩邊電梯同時開了,周鏡掙開畢雷的拉扯,走了進去,死命的按關門的按鍵,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聽見畢雷喊,“頭兒!周鏡在裏麵呢!”
剛從另一間電梯裏走出來的宋以銘,沒能感受到周鏡熊熊燃燒的怒火。被畢雷又拉進電梯裏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小鏡?他來了?”
畢雷點頭,“下午就來了,本來在你辦公室待得好好地,剛才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怒氣衝衝的要走,攔都攔不住。”
“突然生氣了?”宋以銘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抱著雙臂琢磨著自己辦公室裏能有什麼東西讓周鏡突然生氣,搜索到電腦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了,“壞了,八成是看見了。”
追出自己公司的大門,周鏡已經上了出租車,遠遠地都能感受到周鏡在瞪他,宋以銘忍不住頭疼,你說這萬年打不著車的繁忙地段都能讓周鏡這麼順利的打到車,這到底是周鏡RP太好還是自己RP太差?宋以銘看著揚長而去的出租車,忍不住唏噓,你說一出租車開出法拉利的速度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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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才不幹借酒消愁這種沒氣質的事 ...
項宇那天下午下課的時候,在自己宿舍門口撿了一隻渾身毛都豎著的流浪貓,雖然那隻流浪貓隻是一聲不吭的抱著膝蓋坐在樓梯上。項宇之所以判斷這是一隻正處在炸毛狀態的貓,是因為那隻貓看見他回來,衝他疵了一下牙,恨不得直接撲上來。
“這是怎麼了?被師兄大人掃地出門了?”項宇坐在他身邊,搭上了他肩膀,周鏡一聽師兄兩個字,眼睛馬上瞪得溜圓,“別跟我提那個賤人!”
項宇一瞧這是和師兄鬧別扭了,就換了話題,“是不是又懷念咱們A大物差價高,素菜土豆葷菜蒼蠅的大鍋飯了?走,哥哥帶你喝白水飄蛋花湯去。”
“項哥,能讓我在你這住幾天嗎?”
“成啊,住多長時間都成,收養你還沒多大問題。”項宇揉了一下他的頭,“等我會兒,我先把書送上去。”
周鏡見項宇不帶他上去,就拽著他不讓他走,“你不是答應我了,怎麼不帶我進去?”
項宇揮開周鏡的小爪子,“我們宿舍都是上麵床下麵桌子,你這腿腳爬上鋪肯定不成,難道我讓你睡桌子啊!我帶你上畢雷那去,他在實習公司附近租的房子。”
“行吧,我等你,快點!”
項宇跑著去宿舍送書了,出來的時候,周鏡低著頭,擺弄著地上的石子,嘴裏還念念有詞,項宇湊過去一看,石子擺了個名字,不用猜,肯定是他的師兄大人,項宇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深沉的愛,看不見的時候即使是對著名字也能這麼滔滔不絕的抒發思念之情。
“走吧,晚上哥哥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項宇把周鏡扶了起來,勾著他的肩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