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什麼心態。隻是感覺,我丟人,我憋氣,我的心髒被什麼堵死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我覺得衛同地身體是僵直的,可是,他還是十分關心地說:“你怎麼了?”
顯然,我最後地希望也破滅了,我曾經希望,他會認為那個摟著他地不是葉禾而是我,等他聽了他說的話後,因為他是葉禾,而推開他,就好像電視裏那些忠貞的男的一樣。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寂寞,我煩?我遇到什麼事兒了你問了沒有?”
“別這樣……葉禾。你怎麼了?”
葉禾,他把這個名字都叫出來了。賀正午,你還有餘念啊。
我本該衝上去,但我卻選擇了相反的方向,而且,盡量讓自己下樓下得悄無聲息。
我希望,那是我做得一個夢。我沒有和同事去喝酒,而是和往常一樣,回了那個屋子,和衛同吃飯,看電視,睡覺。
可我,醒來的時候,是在我自己的單人床上。我一睜開眼,剛動了一下,就被衝進屋裏的老頭兒罵了一頓。因為他昨天給我開門的時候,我不僅像一個死豬,而且還吐了他一身。
我隻好虛心地聽他的訓。盡管我心裏翻江倒海,可我現在隻剩下我爸,我應該乖一點。
好在,這天是星期六。好在,敲門聲傳來的時候,我爸去早市了。好在,我從窗戶往下看見衛同的時候,他沒有往上看。
28
百無聊賴,食不知味。我爹也看出我不爽,瞅了我兩眼,雖然他不可能知道我為什麼揪心,我還是不想他企圖安慰我。安慰?我為什麼覺得老頭兒會安慰我?是啊,老頭兒似乎開始會做那個他從來不做的舉動。而且,他會默默在某個地方,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像從前一樣,隻許他不爽發脾氣,而完全不在意別人。
我突然挺高興和激動。我對著老頭兒說:“爸你看看樓下有什麼人躺著沒有?”
老頭疑惑“躺著什麼人?”
“賣鹽的啊?你要是沒打死一個賣鹽的,怎麼可著勁兒地放啊,富裕了不是。”
老頭兒橫我一眼。“你這貧嘴呱舌的跟誰學的?”
我爸,衛同,葉禾,楊彼得。我周圍的人並不多,但我卻應該選擇,或者,老天已經幫我選擇,什麼可以是我的,什麼不可以。
我仰麵朝天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有的地方有點掉皮兒了。正想著和衛同那個小屋,天花板是吊頂的,是他設計的,從門口到床所在的位置,是弧形的一圈。他很滿意他那個設計,有一次還把鄰居帶進來參觀,也不看看他那黑色的四角內褲還在沙發的邊緣,害的人家小妞都不敢往那兒瞅。還恬著臉讓人家坐。真是沒心沒肺。
想起他,我的心裏有點範酸水兒。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我拿了過來,按了開機鍵。
信息的聲音很快響起來,我心裏有些高興,有些猶豫,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打開那個信息,上麵寫:本公司常年銷售海關罰沒進口汽車,本田…..另如果您需要手槍…..
我臉都綠了,這年頭還有沒有王法了!
手機沒有再響,說明,衛同他沒有給我發短信。我又鬱悶了。其實我還是不死心對不對?既然不死心,幹嗎這麼懸著,我….我!
唉!我怎麼突然這麼磨磯,我快速地按下衛同的手機號,居然關機。
我像癟了的皮球。把手機扔在一邊。
周六,他能去哪兒?他不可能找完我又睡回籠覺去了吧?而且他睡覺從來不關手機,我有好幾次被他手機突然響起而驚醒呢。和葉禾在一起了吧?他和我在一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