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2)

我摔開他“我看葉禾去!”

衛同卻製止我說:“小午,以後再看,他現在比較激動。”

為什麼?他,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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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激動?”我迫不及待地問。

“午。你先回去。”他轉我的身子。

“他激動跟我有關沒關?”

他不吱聲。

“有關?”

他打量了我一陣子,然後說“改天咱們說清楚好不好?”

“我要今天就清楚!”

“今天晚上我找你去,把所有都說清楚,好吧?”

“不好!”我強硬地甩開他。“我要現在知道!”

“小午,聽話。”

“不!”

“賀正午!”

“你瞪眼也沒用!”我也吼“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一點底也沒有。我倒是看出你和葉禾不清不楚的,現在出了什麼事,到底什麼狀況我也不知道,你說讓我清楚,那我現在就要清楚!我知道你說個愛字兒不容易,可是你既然說了,就讓我徹底感覺到!”

“你心裏沒底?”他詫異地問。

“對,一點底也沒有。”

“那我都找你到廣州去了,你還沒底?”

“沒有!”

“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你說喜歡,嚇著我了都!我就知道你喜歡葉禾。你從小就喜歡他,他出什麼事兒你都奮不顧身,我出什麼事兒,你影兒都沒有。你從來不踩乎(貶低的意の

我非常鄙視地看著他說:“你問了。”

他臉騰的一紅,很下不來台地說“沒問!”

“就是問了,你在廣州剛見著我就問了。”

“賀正午!”

“發彪也沒用!”我盤著手。“我記得清清楚楚!”

他那臉快趕上張飛了。

我非常冷靜地看著他,可是我心裏有點彭湃,那排山倒海般的喜悅和興奮幾乎要破體而出,原來好多事都不是我想的那樣,原來,原來如此。我在愛他的時候,要考慮他愛我還是不愛,要顧及他是不喜歡別人,我那自己和別人比,也許,真的不如一切都問起來清楚。賀正午原來也是個磨磨磯磯的小人,虧你還自恃一切看得開。

我看著衛同說:“衛同,你要幫我改。”

“改什麼?”

“你要說覺得我不爽,就問我為什麼不爽。我也是,看著什麼不爽,就說,就罵,就撒歡!”

他做恐懼狀“合著您現在還沒放開呢?”

我哈哈大笑。

衛同看著我說:“你整個一個瘋魔。”

他往病房那邊瞅了瞅,我知道他惦記葉禾,我說:“葉禾喜歡你?”

“不是。”他搖頭。

“那他為什麼激動?為什麼不見我?”

“他隻是覺得他喜歡我,其實,他是寂寞,加上遇上了不順心地事兒。”

“看得這麼清楚?”

“嗯。”他笑“俺是走過彎路的人,知道他從哪兒拐的彎兒。”

“那他不想見我,你就幫著他不見?”

“你也知道,葉禾高興起來怎麼著都行,不爽了,擰著呢。”

“他擰?”我衝病房看了看“我還擰呢!”說罷,我衝著病房那邊走過去。衛同緊張地追了過來,拉我

“小午,別這樣。”

“別哪兒樣?”我看他“你現在這麼照顧他,是什麼角色?”

“哥們兒啊。”

“那我也是哥們兒,不是哥們兒的哥們兒,是他直接的哥們兒!”

不知哪裏來得勇氣,我朝著病房走過去。這和我明知道葉禾躲著我而順其自然的狀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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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見到葉禾。他仰在床上,隨便地看著電視,手裏地遙控器一下一下亂撥。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也沒有看我。不過,他知道有人進來,他說

“手機不是沒電了麼?還惦記小午?惦記他你找他去,把我扔在這兒得了。”

果然語氣不正常,我沒說話。

他繼續說,手還沒有目的地撥著電視節目“我知道,我這人一倒黴,什麼都跟著一起來了,沒戲拍,沒導演罩著,沒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