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開他“我看葉禾去!”
衛同卻製止我說:“小午,以後再看,他現在比較激動。”
為什麼?他,激動?
29
“他為什麼激動?”我迫不及待地問。
“午。你先回去。”他轉我的身子。
“他激動跟我有關沒關?”
他不吱聲。
“有關?”
他打量了我一陣子,然後說“改天咱們說清楚好不好?”
“我要今天就清楚!”
“今天晚上我找你去,把所有都說清楚,好吧?”
“不好!”我強硬地甩開他。“我要現在知道!”
“小午,聽話。”
“不!”
“賀正午!”
“你瞪眼也沒用!”我也吼“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一點底也沒有。我倒是看出你和葉禾不清不楚的,現在出了什麼事,到底什麼狀況我也不知道,你說讓我清楚,那我現在就要清楚!我知道你說個愛字兒不容易,可是你既然說了,就讓我徹底感覺到!”
“你心裏沒底?”他詫異地問。
“對,一點底也沒有。”
“那我都找你到廣州去了,你還沒底?”
“沒有!”
“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你說喜歡,嚇著我了都!我就知道你喜歡葉禾。你從小就喜歡他,他出什麼事兒你都奮不顧身,我出什麼事兒,你影兒都沒有。你從來不踩乎(貶低的意の
我非常鄙視地看著他說:“你問了。”
他臉騰的一紅,很下不來台地說“沒問!”
“就是問了,你在廣州剛見著我就問了。”
“賀正午!”
“發彪也沒用!”我盤著手。“我記得清清楚楚!”
他那臉快趕上張飛了。
我非常冷靜地看著他,可是我心裏有點彭湃,那排山倒海般的喜悅和興奮幾乎要破體而出,原來好多事都不是我想的那樣,原來,原來如此。我在愛他的時候,要考慮他愛我還是不愛,要顧及他是不喜歡別人,我那自己和別人比,也許,真的不如一切都問起來清楚。賀正午原來也是個磨磨磯磯的小人,虧你還自恃一切看得開。
我看著衛同說:“衛同,你要幫我改。”
“改什麼?”
“你要說覺得我不爽,就問我為什麼不爽。我也是,看著什麼不爽,就說,就罵,就撒歡!”
他做恐懼狀“合著您現在還沒放開呢?”
我哈哈大笑。
衛同看著我說:“你整個一個瘋魔。”
他往病房那邊瞅了瞅,我知道他惦記葉禾,我說:“葉禾喜歡你?”
“不是。”他搖頭。
“那他為什麼激動?為什麼不見我?”
“他隻是覺得他喜歡我,其實,他是寂寞,加上遇上了不順心地事兒。”
“看得這麼清楚?”
“嗯。”他笑“俺是走過彎路的人,知道他從哪兒拐的彎兒。”
“那他不想見我,你就幫著他不見?”
“你也知道,葉禾高興起來怎麼著都行,不爽了,擰著呢。”
“他擰?”我衝病房看了看“我還擰呢!”說罷,我衝著病房那邊走過去。衛同緊張地追了過來,拉我
“小午,別這樣。”
“別哪兒樣?”我看他“你現在這麼照顧他,是什麼角色?”
“哥們兒啊。”
“那我也是哥們兒,不是哥們兒的哥們兒,是他直接的哥們兒!”
不知哪裏來得勇氣,我朝著病房走過去。這和我明知道葉禾躲著我而順其自然的狀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30
這是我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見到葉禾。他仰在床上,隨便地看著電視,手裏地遙控器一下一下亂撥。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也沒有看我。不過,他知道有人進來,他說
“手機不是沒電了麼?還惦記小午?惦記他你找他去,把我扔在這兒得了。”
果然語氣不正常,我沒說話。
他繼續說,手還沒有目的地撥著電視節目“我知道,我這人一倒黴,什麼都跟著一起來了,沒戲拍,沒導演罩著,沒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