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路不複雜,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麼奇門遁甲的,我們再想辦法!”

“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三叔點點頭,對潘子說:“前後都打一礦燈,你把那幾杆獵槍都裝起來,我和阿奎用來撐篙,潘子和大侄子盯著後麵,小哥你就幫我指路”我們各自答應,潘子又拿出一隻礦燈,對著我們身後一照,那第二隻船上的牛被著光一照,叫了一聲,潘子罵了聲娘:“三爺,得把這牛趕到水裏去,不然這篙沒辦法撐啊。”

因為剛才礦燈是打向前麵的,所以我們根本就沒主注意,早把後麵還拉了隻船給忘記了,現在看到,不由駭然,看樣子這兩老賊考慮的真是周詳,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來,不要說把牛趕到水裏去,那一車的裝備加上這牛,吃水已經很深了,我們人再上去,不僅篙子撐不動,還有可能會沉。這樣子,這後麵的這托船,就像一個塞子一樣把我們給堵住了。

這個時候,我隱約又聽見了洞的深處傳出了怪聲,而且,明顯比上一次進了很多,那聲音,好象無數小鬼的竊竊私語一樣,讓人極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點。我突然間全部的注意全部被這聲音吸引了,幾次想收回心神,卻馬上又被吸引了過去,心叫不妙,這聲音有蹊蹺!雖然知道,但是卻怎麼也回不了神,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這種聲音。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一個不穩就掉到水裏去了。

馬上,腦子裏的聲音全沒了,幾乎是同時我看見潘子也掉了下來。然後是三叔和大奎,最後那悶油瓶帶著一隻礦燈也跳了下來,在水裏那聲音糊了很多,我們都沒什麼影響,但是用肉眼在水裏看東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隻能看到個大概,悶油瓶向我們指了指水下,然後用燈一照,水並不很深,能夠看到水底一層白沙,他掃了一圈,既沒什麼植物,也沒有魚蝦之類的,我實在憋不住氣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剛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發現一張血淋淋的臉倒掛下來,兩隻眼睛死死瞪著我。

我就這樣盯著他,他也這樣盯著我,我認出這個人就是給我們撐船的那中年人,一抬頭,發現他隻剩下上半身,洞頂上一隻黑色的大蟲子正在肯咬他的腸子。不時還抖一下,我頓時就嚇蒙了,這不是隻巨大號的屍蹩嗎?我的老天,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長這麼大!潘子的頭也在一邊冒了出來,可惜他沒我走運,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情呢。那蟲吱了一聲,把屍體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撲到他頭上,仰起一對大敖卡進潘子的頭皮裏。

那潘子也算是個人物,這種情況下見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麼時候軍刀已經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蟲子的敖下一翹,直接把他一隻敖挖了出來,要是我,這一下字估計就得去閻王那裏報道了,那蟲子不知道從那裏發出吱的慘叫,光一隻敖他吃不住力氣,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這一連串都是電光火石一般發生的,那潘子也沒管我,直接那蟲子按在我臉上了。

我心裏大罵,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裏說如何如何罩我,現在一有情況,直接把這要命的東西往我臉上扔。你說你還有把軍刀,老子就一雙手,這下子要擱屁了。那蟲子還真不客氣,直接就用它鋒利的爪子割去我臉上的一塊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開,沒想到他幾個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幾個都直接勾到我肉裏去了,疼的都眼淚出來了。

這時候,那悶油瓶也浮出了頭,一看我快頂不住了,趕忙衝過來,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進那蟲子的背脊,一發力,一扯,一條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他扯了出來,可憐那蟲子剛才還占盡上風,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蟲屍往船上一扔,感覺像做了場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