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三權以前有前科在。

胖子在後麵推我,我也沒辦法再細想,咬緊牙關又往前挪了幾步,磚頂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胖子開心的大叫,他其實大限已經到了,前後都被青岡石蹭的血紅血紅的,好象剛洗了土耳其浴一樣。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腳都有點用不上力氣。不過現在也不急這一時半刻,悶油瓶先往上一探,鑽了進去,踢了踢盜洞的兩壁,確定夠結實,才把我也拉了進去,胖子就有點麻煩,我一個人還扯不動他,就看他發起狠來,大叫著用力就往上拱,背上的皮都磨掉一大塊才脫身。

我們站穩之後再看下麵,不由後怕,兩麵牆之間已經夾的隻剩下一條窄縫,我不敢去想如果我還沒脫身現在是什麼群子,這一次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再遲幾分鍾,就算發現了盜洞,我們也爬不進去了。

我又抬頭往上看了看,隻見這盜洞垂直向上打了大概隻有一人多高,馬上變了個角度,傾斜著往東邊打去。估計應該是和上麵的那個盜洞相連,我的腳直發軟,已經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催著悶油瓶快點向上,三個人爬到傾斜的那一段,吃不消力氣,往洞壁上一靠就直喘大氣。

這時候下麵傳來了石牆完全閉合的聲音。我長出了一口氣,揉著腿,敲著蹦緊的小腿肌肉,盡力放鬆下來。剛才實在太緊張了,現在人一鬆就覺得有點發懵,直打哈欠。胖子靠在那裏麵如死灰,身上都是破皮,一邊喘一邊說:“這次算是長了記性了。回去之後怎麼樣我也得減幾斤下來,要不然我王字倒過來寫。”

這磚頭盜洞剛才聽他們說過了,打的非常的好。看群子這個解連環也不是等閑之輩,我往上照了照,看著整個盜洞是之字形向上的,在建築學上說,這樣打法,就算發生小規模的坍塌,也不會造成很大的危險,如果為了節約力氣一個直井上去。上麵的磚頭整個兒塌下來,結局和被一隻打樁機打了一下沒區別。

胖子歇了一會兒,就問悶油瓶:“我說小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怎麼二十年前走這備道還是好好的。這次就差點被夾死,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悶油瓶在閉目養神,想了一下說:“這個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裏指示生門的記號被人調過了,你看剛才情況這麼險惡,估計我們是進了死門了。”

胖子就納悶了,問道:“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發現我們沒死,又來暗算我們?”

我搖搖頭,要說她狠毒那我是承認,但我不認為她有這個能力去改動幾百年前的古墓機關,這實在離譜,但是這裏又沒有第五個人了,我想了一下,不由有點懷疑,難道是三叔?(前麵情節修改後,三叔是在這個古墓裏失蹤地。)

悶油瓶看出了我的憂慮,拍了拍我,說:“其實我對於這個事情也有一個假設,你如果這麼介懷的話,不妨聽我分析一下。”

他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而且可以說親身經曆了最主要的部分,他能提供點意見給我,表當然不會拒絕,於是點點頭,請他說下去,悶油瓶說道:“先假設,二十年前,三叔和謝連環是認識的,甚至關係非常好,但是他們沒有表現出來,在我們第一次拖尋的時候,解連環可能已經發現了海底墓的存在,但是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隻告訴了吳三省。”

他們兩個都是倒鬥出身,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他們趁別人不注意,找了一個時間,偷偷潛入了這個古墓,他們兩個人都是高手,這應該一點也不難。然而他們進入了古墓之後,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地變故,導致三叔起了殺心,想設計殺掉解連環。

具體過程我們無法知道,但是可以確定解連環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在這走道的磚頂上留下了血書,卻突然發現這麵磚頂是空心地,他隨身必然還有一些工具,就極快的打了一個盜洞,保住了性命。

我點點頭,分析到這裏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他繼續說道。

謝連環脫身之後,想借這個盜洞脫身,他憑借自己的經驗,在幾次失敗後,終於逃出了這個古墓,之後他當然馬上想去找吳三省算帳,沒想到碰到吳三省後,卻反被他殺死。將他的屍體偽裝成被珊瑚礁卡住意外死亡的樣子。

我聽到他這樣分析,心裏有點不舒服,可是我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他,而且他也說了是假設,我定了定,繼續聽下去。

之後,吳三省為了某一個目的,或者真的是為了躲避風暴,將我們全部帶進了海底墓穴,然後自己假裝睡覺,這個時候,我發現了瓷器的秘密,將所有人都帶到那個水池的底下,這可能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沒有辦法,隻好裝成被女鬼附身,將我們引進了放置模型的房間,然後在那個鏡子後麵的通道裏,把我們全部迷倒。

他在我們昏迷之後,應該對我們做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是怎麼出來的,其他人怎麼樣了,我都無法判斷,但是我肯定其他人也應該像我一群,失去了記憶,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就算見到對方,也隻會覺得眼熟而已。

我聽到這裏,反問他道:“為什麼三叔當時不幹脆殺了你們,這樣不是一了白了?”

悶油瓶說道:“我也想不通,不過,也許他當時認為沒有殺我們的必要,因為畢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