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三人依計行事,胖子老早憋了一肚子勁,抄起家夥就在一根柱了上鑿開了,可他小看了金絲楠木的質地,幾下子下來,已經喘得不行,可柱子上就被他劈掉一點。
他看了不對勁,說道:“小吳,這柱子也太結實了,要照這樣弄法,一個禮拜這梯子也搭不起來。”
我說道:“你先別急,隻要你劈掉最外麵那層,裏麵就好對付。”
胖子半信半疑,拿著家夥使上十二分的力氣,才勉強有了點起色,幾下過後,胖子已經撥開外麵鐵一樣的木質層,掏出一個可以容納一腳的空間。
我現在知道了那洞是死路,海水進來,隻能透著磚縫往下漏,不用擔心會產生旋渦,就抄起家夥就去幫胖子,才砸了兩下,才發現這活還真得他幹,他力氣大不說,耐力還好,這一路折騰下來,隻見他生龍活虎,沒有一點疲態。我自己在他邊上一點,同樣的時候,已經累得幾乎手都抬不起來。
我們幹得昏天黑地,三個小時後,終於在一根柱子上碼好腳洞,這底下的尚且好型,一直到上麵,要踩著已經碼好的爬上去,懸在半空中,力氣都使不上,最後隻有淺淺的弄出一個可以放進一個前腳掌的印子,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給我們搞定了。
我們把自己的褲子衣服都脫下來,因為都是潛水的衣服,很有彈性,索性割成一條一條的綁成一根繩子,像墨西哥爬樹人一樣做了一個繩套,圍著這根柱子圈起來,三個人三個方向,將繩子繃直了,就向上爬去。
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麼爬上來的,每上去一點都像死一次一樣,胖子累得直叫喚:“你們兩個跟上來幹啥,我上去鑿了就行了,反正水下來你們就能浮起來,現在這皮繩都快把我扣成東坡肉了,小吳,你他娘的還是給我下去,不然我頂不住了。”
我說道:“你以為我想上去?我是沒看到實際情況,不想你送死,這上麵不知道有沒有夾層,如果有的話,你一家夥下去流沙下來就直接把這房間整個兒埋了。”
我那是實話,墓牆裏的流沙層是最常見的反盜墓措施,前麵也說過了,是比較有效的,一個有流沙層的大墓,如果要順利進去,就要在下盜洞的時候開一個下沙井,把流沙先放出來,有時候放空一麵牆就要幾天幾夜,說明這流沙量的驚人。我們現在沒這個條件,如果有碰到這種墓穴,就隻好另想辦法了。
如果上麵不是流沙,而是強酸或者火油,那就更糟糕了。
胖子倒的鬥多了,自然知道我說得不假,揮了揮手示意那就爬吧。
我們咬緊牙關,又花了半個小時,才到了最上麵,胖子站穩之後,幾乎力竭,抱著那柱子一動也不動,說道:“他娘的,要再這樣折騰我,我可就歸位了。”
我讓他喘口氣先,等一下鑿磚還得靠他,自己小心的試探著敲了敲寶頂,悶油瓶示意我不要停,自己把手指按到頂上,感覺了一下,說道:“實心的。”
胖子聽了,他也實在不敢休息,二話不說,就開始鑿頂上的白膏土,他不敢太用力氣,因為到底這繩子不結實,萬一斷了,全部都得摔成重傷。
我們都伸著手,搭在他望膀上,萬一這繩子一斷,還能位他一下,不至於直接從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不過他一身的油汗,估計真要掉下去,要抓也抓不住。
白膏土很脆,他鑿了幾下,就剝下來一大塊,露出了裏麵的青磚胖子看了下眼,突然叫不好,忙叫我摸,我用力探過手去,一摸……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