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一少年少女追了向一瞎眼老頭衝去,隻見老頭一手扶著呂武,另一手一揮少年少女便退了下來。少女還想衝上去,少年忙拉住她。然後對老頭道:“前輩,此人是晚輩小叔,還請前輩將他交於我二人。”
“我今日帶他離去,兩月後上庸城自會還你二人一個好好的小叔。”瞎眼老頭說完帶著呂武離開。
少年忙道:“我們如何能信你。”
“老夫司空耀明……”說完以不見蹤影。
“我殺人了!”呂武從夢中驚醒,隻見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屋中除了石床隻有一桌一椅。十分簡陋卻收拾的一塵不染。這是哪裏?呂武頭痛的厲害,隻記得當初殺人後便昏了過去,如今卻躺在這裏。
“你醒了。你可真能睡,一睡就是三天。喝了它吧!”一瞎眼老頭正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呂武肚中感到的饑餓讓他知道老頭說的事實。但因為幾日前的襲殺讓他不敢接過老頭的碗。老頭也不知能不能看見道“怎麼怕我害你,如果要害你會等到你醒來?”
“是前輩救的我?”呂武問道。
“我救不了你,能否救你還得看你自己!”老頭道,把藥碗遞給了呂武。
呂武接過後喝了下去,差點把眼淚給苦了出來。老頭道:“苦嗎?”
“苦”呂武答道。
“此物不算苦,要說世間什麼最苦,當有一樣沒什麼比它更苦!”老頭歎氣的道。
“不知先生所說是何物,竟如此之苦?”呂武問道。
“人生最苦,苦不堪言,你可知?人一生下來便帶著哭聲而來,你說苦不?”老頭道。
“晚輩從未聽說,還請前輩教我!”呂武起身一拜道。
“今日我在院中看見一條大蛇與一隻花雀相鬥,略有所感,你且仔細聽聽,不知能否幫你?一對花雀在我院中築窩,生下一隻小雀,早上一條大蛇突然來襲,兩隻花雀本來逃走就可自救,但小雀卻會被食,留下卻有會自己被食。兩雀無奈隻好奮起反抗,啄傷大蛇而自救。你說誰對誰錯?”老人問道。
“大蛇之錯,大蛇不去吃鳥怎會受傷?所以應該是大蛇之錯。”呂武道。
“大蛇不食花雀就會餓死,大蛇何錯之有?”老人問道。
“那請問前輩究竟是誰的錯?”呂武不解的問道。
“是天道錯了,天道不仁,以萬物為縐狗。這就是世間的無奈,生在這天道之下都難逃一個爭字,你是這萬物中的一粒塵埃,又如何逃的出呢?”老人道。
“所以我必須去爭,不然我就會被食或餓死,敢問先生如何才能不爭?”呂武這些年一直是陽氏在照顧,哪裏知道世間疾苦,不得不爭的道理。
“難啊,除非超脫!”老人道。
“敢問前輩如何才能超脫?”呂武道。
“這世間修士,那個又不是奔著超脫而去,可卻無人能成。”老人道。
“難道仙人也不行嗎?”呂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