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你妹。
安聊樂氣不過剛要打下這五個字，突然想起用的還是大號，連忙切換了個馬甲號在王瀟微博下評論了將近一百條“好朋友你妹你妹你妹”。
要是沒有你，我們程素能受這麼大委屈？去你丫的現在說好朋友，誰跟你好朋友，誰跟你好朋友……你倒好，現在一說好朋友反而顯得你大度了。嗬嗬，貓哭耗子假慈悲。
身邊的人看到安聊樂卯足勁跟手機在較勁兒，紛紛探過頭來想看他在幹什麼。
“在刷評論？”南門望問，“還是小號？”
安聊樂正愁他們不肯做這種看起來不入流的事，不過現在見他們主動湊過來也就不準備客氣了。
“有小號沒？來來來，跟我一起懟懟這貨，就知道裝，我早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沒想到大家對他的提議毫不抗拒，一個個打開微博就開始刷。
“你們……都認可我這種做法？”安聊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認可，但是他欺負我們程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齊江麵無表情地回答，其他人也都點點頭。
伴隨著陽台門嘎吱的聲音，歸景摟著程素的肩膀走進房間，程素的眼睛像小兔子的一樣，而且連鼻頭也微微發紅。
“發出來的那些圖片根本就不是試音，”歸景冷若冰霜，“是去錄音的第一天。那天程素的表現確實不好，但說什麼因為專業能力差被換，純屬無稽之談。”
“我們內部軍心不能亂。”
“這肯定不會，我們都相信素哥。”最咋咋呼呼的小胖第一個認真地表態。
“對，我們信素哥。”
“但是你看看，阿景，”安聊樂遞過來手機，屏幕停留在王瀟的微博主頁，“王瀟發的。”
“大家都是好朋友……？”歸景滿腹狐疑，“他這時候說這話是在滅火？”
他拉到評論頁。
—大家都理性一點呐不要和素衣莫歎的粉絲掐起來，謠言說得再真也不會變成事實，和對家粉絲對罵就是給我們瀟瀟招黑。我們瀟瀟的實力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個角色是我們瀟瀟憑實力得到的，什麼搶角色完全是空穴來風，大家不要理會。各位姐妹們要時刻謹記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啊。
王瀟給這條評論回複了一個愛心，得到了粉絲們成千的點讚。
“嗬，”歸景發出一絲冷笑。“貓哭耗子。”
“那……要用後援會賬號發微博澄清嗎？”秦夕弱弱地問道。
“不必了。”歸景邊說邊開始收拾電腦。
“是的，不必了，”程素說，“我們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城》吧，依依你現在就和杜晏飛聯係一下，改天，不，明天，我們一起討論討論。”
“走吧。”歸景說。
“哎等下！”小胖叫了出來，“快看快看！有反轉了好像！”
“不是吧這反轉也來得太快了點……”薑若離不太相信。
他搶過小胖的手機，看到是一個昵稱叫做當時隻道是尋常的網友發的微博。他點進主頁，發現是個女生，她關注的人和粉絲都隻有寥寥十多個，這條微博也隻是她的第三條微博，前兩條甚至還都是轉發抽獎。
這是一個小號，薑若離立馬斷定。
她發了幾張照片，畫麵的右半部分幾乎全被牆和窗戶占據，一看就是在外麵偷拍的視角，但對照前後部分照片，很明顯能看出來這些人前後兩次穿著都不同，應該可以確定拍攝於不同的時間。
“試音時素衣莫歎的表現非常好，甚至連之前對他有一點點偏見的老師都表揚了他，當時大家都以為這個角色會是他的。至於後來為什麼換成了瀟瀟暮雨，而素衣莫歎為什麼換成了現在這個角色，我不知道，沒有證據不能亂講。但是要說素衣莫歎的專業水平不夠，我想當時在場的各位都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