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馬爾福學長,我這就離開。”致禮退場,現在還要堅持對付那小子的話,他就是徹徹底底的格蘭芬多了!
“或許,裏德爾先生會願意和我到外麵走走?”人群完全散去後,阿布拉克薩斯挑起一邊的眉毛,以一種雖然是問句,但完全聽不出反駁餘地的口氣問道。
湯姆謹慎的看他一眼,然後溫和而帶著些微高傲的頜首。
“我的榮幸,馬爾福學長。”
兩人並排緩行著走出城堡,一直走到禁林附近的空地才停下來。
誰都沒有急著開口。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是在刻意營造一種極度安靜的氛圍,這樣的壓抑氛圍最容易試出人的深淺。這個麻瓜種新生在來到霍格沃茲的這一個月受到了來自眾多方麵的排擠——主要來自斯萊特林,或者說,是這個新生刻意留下了斯萊特林的排擠勢力沒有處理。這些本來並不會引人注意,但一旦稍加注意,就會發現這個新生在麵對其他學院包括格蘭芬多時的態度和麵對對斯萊特林們的態度完全不同。前者是溫和,後者是看似溫和,但那貌似不經意的提醒無論哪個斯萊特林聽來都隻有濃濃的諷刺和輕蔑。
這是他在某一日疑惑為何進入了斯萊特林的麻瓜種並沒有被格蘭芬多敵視——這並不是無根據的疑惑。這樣出身麻瓜卻‘背叛’,進入崇尚純血的斯萊特林,本來必定會被‘正義’的格蘭芬多敵視。比如——麻瓜出身卻進入斯萊特林,必然是他比一般斯萊特林更加邪惡吧,之類的。
可是針對這個新生的其它學院勢力,甚至包括格蘭芬多勢力在短短兩周後就幾乎完全消失了,於是阿布拉克薩斯小心地關注他——如果這個麻瓜種特別優秀的話,他不介意稍稍忍耐,將他收到手下。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這個新生麵對其他學院和斯萊特林時截然不同的態度,那種溫和忍讓的態度很容易讓人們注意到自己的無禮,即使是格蘭芬多,在每次挑釁都被人溫和禮遇極為尊敬後,也會失去再次挑釁的欲望。斯萊特林也不會一味追打無趣的對手,所以……是什麼讓這個新生特意不改變或者說是維持被所有斯萊特林排擠關注的狀況呢。
他像是在壓抑隱藏著什麼。阿布拉克薩斯有這種感覺,從這個新生的行為中他能看出努力掩飾但仍處處流露的驕傲。即使出身麻瓜,他確實是合格的斯萊特林。阿布拉克薩斯從沒說,但他這樣認為。自信、自然流露的驕傲、優雅禮貌、強大,無論何種情況下都挺直的脊背,圓滑的處事態度——如果他願意。這些不夠認定一個斯萊特林,但阿布拉克薩斯直覺的認為那個新生隱藏的部分足以補足剩下的部分。
野心。
是的,野心。這就是違和感的出處,這個新生幾乎看不出野心。但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張揚自信的馬爾福式笑容。
這樣有趣而且可能極為有用的人才,當然要試著收歸己用。
另一邊湯姆的思考可能就有針對性而清晰得多了。他在考慮如何不依附於馬爾福而又能和他保持盡量良好的關係,不必靠馬爾福躲避攻擊,隻要他不帶領高年級加入就好。自己本來是打算以溫和努力地形象度過偽裝期的,奈何每次看到斯萊特林——自己祖先創下的偉大學院裏的本應高貴
驕傲有禮精明的學生們,呼……每當想起他們那不遜於格蘭芬多那群親麻瓜的粗俗家夥的衝動無腦,那愚昧虛偽完全沒有貴族的完美感的樣子!湯姆實在無法控製住自己不吐露出諷刺的字句。
所以他的偽裝想當然的被小部分人注意到了,比如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