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安,你知道嗎?在每一個想念你的夜裏,我輾轉反側,反複的想著你以前告訴我的話。你說,很多人以為這世上最容易的一件事情就是忘記,可是他們都不明白,這世上,情到深處才明白,忘記是世上最難的事。”
“是這樣嗎?之安,我想忘記你,可是真的好難。”
說到這裏,夏瀟頓了許久,最後才喃喃道:“之安,我花了三年的時間來忘記你,我花了三年的時間融入德國那個陌生的國家,我與那些友善的德國人一起遊玩旅行,我幾乎把所有娛樂的項目都玩了個遍。我放縱自己在物欲的世界裏越走越遠。可是陸之安你知不知道,我不敢碰賽車,我想,不管時間過去多久,我都不會再碰賽車了,我怕那些讓我奔潰的畫麵會接踵而至,我更怕你絕望的眼神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
說著,夏瀟抬頭看著墓碑上依舊年輕的,張揚的麵容。
夏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些年來,她真是被自己折磨得快不成人樣了。
可是,他依舊這般年輕,這般張揚,不會老去。
想到這裏,夏瀟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湛藍的天空,輕輕的笑了笑。
同時歎道:“陸之安,我多麼羨慕你啊。”
這些年她走的地方多了,很多從前的紀念都被搞丟了。
直到昨天,她收拾行李的時候才發現,現在的自己,竟然連陸之安的一張照片都沒有。
“為什麼連回憶都留不住?你送我的東西,都被我弄丟了,之安,你會不會怪我?”夏瀟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眼神深處,盡是眷戀。
在墓園裏呆了三個小時左右,夏瀟才站起身,她看著陸之安的那張黑白照片,輕聲道:“陸之安,我試著去喜歡別人了……可能我不會再來看你了,你在那邊,也要好好的。如果有下輩子,陸之安,我一定好好和你在一起……”
說完,夏瀟就轉身離開了墓園。
她今天剛回國,還有很多聚會要參加,比如.......莫明月和顧子吟在一起兩年的宴會。
是的,在夏瀟離開中國的這些年,顧子吟和莫明月終於修成了正果。
夏瀟真心的為他們兩人開心,畢竟顧子吟苦守了多年,能得到這麼一個結果,也是很不容易。
但是夏瀟在去宴會之前,她還遇見了一個讓她十分吃驚的人,那就是陸展言。
陸展言站在夏宅門口,看到夏瀟的時候,他朝她點了點頭,神色之間與三年前的陸展言,判若兩人。
夏瀟走到陸展言的麵前,輕聲問道:“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