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禦嵐暗暗叫苦,這件事不是夙淩主審,他協助嗎?!皇上為什麼不問夙將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稍稍側頭,單禦嵐看向一旁的夙淩,誰知夙淩居然酷傲的側過身,當作沒看見他的視線,單禦嵐沒有辦法,隻有認命的上前一步,回道:“回稟皇上,亂賊頭目除了能拿出幾份書信往來之外,並沒有更多授命於樓相父子的證據。而七封書信中,有一封日期是兩年前的,上麵蓋的是樓老將軍現在的官印,但是各地將軍的官印在一年前才統一換過一次,兩年前的書信居然加蓋的是一年後才換官印,此處疑點甚大;二來,亂賊頭目之一,餘項。原籍武縣,二十四歲至三十歲時,曾是現任吏部尚書李紅民府上的侍衛總管,後離開不知所蹤,審問時,餘項不承認曾在李大人家中做過總管,並且言辭閃爍,實在可疑。”

單禦嵐話音才落,楊芝蘭的臉色已經變了又變,此時,前去相府的高進也趕了回來,站在殿中,高進如實回道:“回稟聖上,七皇子在樓夫人入宮之後,立刻離開了相府,現不知所蹤。”

“這麼巧?”燕弘添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卓晴,卓晴一臉無辜的回視他。燕弘添又看向楊芝蘭,楊芝蘭輕咳一聲,回道:“皇上,這一定是燎越使的離間計,白逸必是早有預料,才會看準時機逃脫,那些所謂的信函,實在不足以采信!!”

私通敵國,這個罪名不僅她擔當不起,整個楊家也都擔當不起!!

緩緩點頭,燕弘添朗聲說道:“既然太後也認為,此類信函不足為信,那麼所謂樓氏父子謀反之罪,也就無從說起了,即日起,朕禦準樓氏父子出獄歸家、官複原職。”

“謝皇上。”卓晴暗暗長舒了一口氣,走到樓夕顏身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樓夕顏回握她的手,溫柔的一笑。樓穆海一直旁觀著大殿上的一切,似乎有些看懂了,似乎又不甚明白,不過怎樣都好,總算是出去了。

燕弘添忽然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芝蘭,故作苦惱的問道:“對了,依母後看,其他大人應該不會再有意見了吧?!”

楊芝蘭渾身一震,暗暗咬牙,最後才微笑著回道:“大臣們隻會讚賞皇上英明。”

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假嗎?胸中莫名的揚起一股火,燕弘添忽然一掌拍在案台之上,對著單禦嵐沉聲低吼道:“案件尚未為完結,單卿家還需繼續徹查。此等盜取國庫,陷害忠良的亂臣賊子,朕必要嚴懲不貸!”

燕弘添忽來的怒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為人臣子,這些早已習慣,單禦嵐如常的拱手回道:“是。”

“退下吧。”揮揮衣袖,燕弘添不再看向他們。

十指緊扣著,兩人踏著夜色,走在宮闈寂靜的青石小道上,夜風吹拂著二人的發絲,流轉糾纏。緊握著的,依舊那雙微涼修長的手,卓晴卻覺得此刻她的心滿滿的,暖暖的。

“夕顏!”原來低聲的叫一個人的名字,他便能立刻回應你,竟也是一種幸福。

食指輕輕摩挲著她溫軟細膩的手背,樓夕顏微微一笑,低聲回道:“晴兒,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

月色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朦朧間,影子似乎交疊在一起,分不清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遠遠看去,他們似乎就要這樣牽著彼此的手,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