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猶如野獸的低吼,嚇得那幫女人,抱頭逃竄離開包廂。
誰也不敢再逗留一分,生怕自己也會遭受無妄之災。
一時間,包廂內隻剩下言桐與沈鶴。
沈鶴拿了一瓶純度很高的白酒,對著瓶口直往嘴中灌。
言桐也不說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捏著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紅色的酒液。
一瓶白酒,灌下了一半後,沈鶴心中仍是煩躁,隨手一扔,白酒瓶摔向牆壁。
啪的一聲,酒瓶徹底四分五裂,碎片從牆上掉落,白色的牆壁留下一片如花的水澤。
沈鶴啐了一口,直接怒罵:“草,墨寒居然如此不給我留情麵,他是想與我火拚嗎?相安無事這麼多年,暗地裏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從未與我正麵交鋒,今晚他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要和我攤牌?言桐,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我真要咽下這口氣,退後一步相讓與他,不顧喬可兒的死活,不顧我這張老臉?”
言桐慵懶的依靠在沙發上,眉眼不抬,輕輕咗了口紅酒。
“這酒味道不錯……”
沈鶴臉色一沉,大跨步來到言桐身邊,坐在他旁邊。
“言桐,我們相交多年,沒有你的幫助,我沈鶴是沒有本事擁有現在的一切。但是,如今的江山,也是我沈鶴拚死拚活,踩著無數皚皚白骨努力打拚下來的。我這雙手,殺了多少人,幹了多少壞事兒,政府那幫蠢蛋,想要緝拿我,不也對我束手無策,完全拿捏不到我的把柄嗎?墨寒那小子,不過三十歲,他無非是投了好胎,背靠著家族的蔭庇,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沒有墨家,他墨寒算個屁?他就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他憑什麼與我橫,憑什麼不給我留一絲情麵?”
言桐指腹輕輕的磨蹭著杯底,一雙暗沉的眸閃著瀲灩的光。
他微微勾唇,輕聲一笑,放下了杯子,扭頭看向沈鶴。
“沈哥,墨寒與其他人不同,他不是你想殺就能殺,也不是你想對付就能對付的人物。他的勢力與手段,家族的力量隻是錦上添花罷了。這麼多年,他在涼城呼風喚雨,行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他拿出多少錢資助了政府,做了多少的善事?修路,建學校,資助醫院……甚至就連曾經貧困的蒼山,也是他一手開發,發展至如今的著名旅遊景點。他做的善事,涼城政府就差頒發給他一麵麵紅旗,昭告天下了。
如果沒有墨寒,就沒有如今繁華昌盛的涼城。墨氏集團,帶動的經濟發展,不止便利了涼城,更是帶動了全國乃至世界的經濟。他的豐功偉績,政府都看在眼裏,政府大力支持墨氏集團旗下子公司在全國發展,這些地產,金融,餐飲,娛樂,互聯網等不同領域,政府都給足了墨氏集團便利。
所以墨氏集團不倒,他墨寒永遠都會高高在上,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就算他光明正大的殺人,政府也會睜一隻閉隻眼,任由他肆意妄為。何況,他墨寒每次都把尾巴處理的如此幹淨,任人抓不到他半絲把柄。你想要與他硬碰硬,也不怕撞得頭破血流,把命搭進去?一個女人而已,難道你要舍命相救?況且,你拿什麼去和他鬥?就憑著你手上那幫兄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