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緊緊抱著初陽沒有鬆手,他微微眯眸,望向車頭前方。
對麵的車輛大燈全開,不下十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氣勢如虹的站在對麵,而且每個人手中拿了一把長而鋥亮的利刃。
利刃的被燈光發射,折射出刺眼的光,閃現在墨寒眸底。
這場潛伏,來者不善,顯然早已料到他會經過此地,靜靜的等著他在此。
沈鶴已是喪家之犬,不足為慮,那麼這些人又是誰派來的?
難道是,與沈鶴聯手的那神秘人?
目光微微一動,所有思緒,在腦中過了一遍,隨即墨寒便輕輕而笑。
他低頭,薄唇貼上了初陽的額頭,輕聲囑咐:“待在這裏別出去,我去會會他們……”
初陽一驚,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蹙眉凝著他。
“外麵那麼多人,你還要出去?”
“怎麼,擔心我嗎?”墨寒輕勾唇角一笑,薄唇得寸進尺的移落至初陽的臉頰,他動作快速的吻了吻,隨即暗啞了聲音問道。
初陽咬牙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對麵不下十人,且個個手持利刃。
就算他身手了得,但終究雙拳難敵十幾個利刃啊。
“這是不是也是你的誘敵之策?你也早就料到這裏會有人埋伏,所以你便將計就計?”初陽抓住他的衣袖不鬆一分,眸底帶著期待的問道。
墨寒輕聲一笑,沒有應答,輕輕的鬆開了她。
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抬眸望向李崇:“你先留在車裏保護初陽,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李崇臉色非常的難看,他這次沒有遵從墨寒的命令,咬牙厲聲道:“墨總,讓我下去,我的身手也不差,我先去探探他們的虛實。”
“來不及了……”墨寒低聲回了一句,最後轉頭看了眼初陽,拉開車門便走了出去。
墨寒的動作太快速,初***本沒反應過來,待想要抓他的胳膊時,他已經甩上了車門,命令李崇鎖了車門。
隔著厚厚的車板,透明的玻璃,墨寒沉著眼眸,看向李崇,再次命令道:“鎖死車門,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出來,保護好初陽。否則,如果她傷了一絲一毫,你立即給我滾蛋。這是我對你的命令,你必須服從……”
墨寒的聲音,擲地有聲,落在初陽的心上,有些東西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栗。
李崇狠狠的咬牙,憤恨的錘了一把方向盤,低吼著應了下來。
墨寒輕聲一笑,脫掉身上的長款黑色風衣與西裝外套,放在車頂。
他一邊邁著優雅的步伐,一邊優雅而帥氣的緩緩的解開襯衫袖扣,脫掉名牌腕表。
腕表被他隨意一拋,銀灰色的金屬,隱沒在黑暗的夜色中。
他將袖口挽至手肘,露出肌理分明健康小麥色的肌膚。
他唇角,始終掛著慵懶而肆意的笑,眸底迸射出幽幽的暗光,凝著對麵的那一撥黑衣人。
“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想要幹什麼?”墨寒斂眉底笑一聲問道。
數十個黑衣人中,有一人向前跨了一步,此人足有一米九五身高,長相粗狂,臉頰疤痕堆積。
男人低沉一笑,一揚手中的寒光泠泠的長刀。
“你是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