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瞧著言桐靜默不作聲,她也不催促。
彎身扭開床頭燈,默默倒了一杯開水,輕輕淺淺的喝。
她這般無所顧忌,肆意灑脫的姿態,似乎愉悅到了言桐。
言桐勾唇一笑,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言老師還未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及時救下我,那夥劫走我的人,他們究竟是誰?”初陽捏著玻璃杯,輕輕抬眸,望向言桐又問道。
“那些肮髒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今天我救了你,你打算怎麼謝我?”言桐不答反問,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初陽不想與他打啞謎,她知道言桐並不是簡單角色,他潛伏在涼城多年,目的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但絕不單純。
沈鶴今晚出事,他和言桐之間的關係諱莫如深,保不準沈鶴如果在監獄,將言桐一並供了出來。
那這個北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公子,可徹底毀壞了家族名聲,從此沾染上牢獄之災。
不但會被家族拋棄,可能他也會鋃鐺入獄,就算能夠僥幸逃脫,這下半輩子的生活,也隻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這樣的結果,是最糟糕的。
言桐他未雨綢繆,心思難測,肯定不會坐視沈鶴被抓,而無動於衷。
所以,這也很好的解釋,他今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很顯然,劫走她的那撥人,與言桐並不是一夥。
最重要的便是,劫走她的人,究竟會是誰?
恐怕隻有言桐,知道這個答案。
初陽斂了思緒,又問了一句。
“他們是誰?”
言桐眸光諱莫如深,沉沉凝著初陽。
突然,他緩緩起身,一步步靠近初陽。
初陽心生警惕,捏緊了手中的杯子不動,凝眸看著他的靠近。
這時,有人從外麵走進來,遞給言桐一支藥膏。
言桐接過來,他修長的手指扭開藥膏瓶蓋,擠出膏體沾到手指尖,凝眸看向初陽。
“你膝蓋處擦傷了,額頭也有一點擦傷,我幫你擦藥膏。”
“不用……我自己來……”初陽拒絕的話,剛剛說了一半。
言桐不言不語,已經將沾了藥膏的指尖觸上了初陽的膝蓋處。
涼涼麻麻,刺疼的感覺讓初陽咬緊了唇瓣。
雖然疼極,她卻沒有出聲。
言桐望了隱忍的初陽一眼,眸底劃過一絲波動,手下的動作輕到不能再輕。
“忍著點,我輕一點。”
初陽靜默不作聲,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擦了膝蓋處,又替初陽擦了額頭。
兩人的距離,貼的很近,言桐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初陽的臉頰,初陽不自在的往後縮了一下。
言桐的另一隻手,箍住初陽的胳膊,不讓她退後。
“別動,馬上就好……”
如此親密的距離,她馨香好聞的氣息,緩緩的鑽入他的心頭。
心裏癢癢的,好似貓撓一般。
莫名的,身上的燥熱慢慢的強烈起來。
他緩緩的垂眸,再凝向她的臉,呼吸突然變得紊亂。
她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頭,v領的衣物,很好的露出脖頸姣好的弧線,肩背處那一大片的雪白肌膚,透著翠玉的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