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形、這種感覺,通常隻有向斯在她左右活動時才會有的。
「一定是神經過敏。」忍不住笑自己多疑,她告訴自己應該要珍惜這個難得的美麗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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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快記不清楚,已經連續幾個星期一,一大早就被沒睡好的向斯奴役了。
她真悲慘,居然會因為一大早來公司沒看見老闆,而覺得精神振奮、世界美好。
可見向斯這個人邪惡的程度了。
「站在這裡幹麼?擋路。」
她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一道冷酷中帶著些微不耐煩的熟悉聲音從她頭頂飄落。
喬可言渾身的寒毛馬上立正站好,並且在警訊傳到大腦之前,身體搶先做出反應。
她立刻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跑,像後麵有鬼追趕的衝到她的桌子前,拉開椅子惶恐的一屁股坐下。
豈料她太緊張,隻坐了前麵三分之一,所以她的重量讓帶有輪子的椅子猛然往後滑,於是乎她坐了一個空,結結實實的跌到地上。
「噢!」
她不敢喊痛,連忙摸摸屁股自己爬起來,拉起椅子坐好,努力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鎮定樣。
向斯的辦公桌在她對麵,他拉開椅子坐好,將拿在手上的盥洗用具丟進抽屜裡,然後看著低下頭,假裝忙碌的喬可言。
「喂。」向斯二度開了口,他那低沉好聽的嗓音裡帶了一點明顯的不悅,「米特。」
「嗄?」
米特這兩個字在她高中時整整跟了她三年,總是殘忍的提醒她一身肉的事實。
拜她高中同學林安妮在她來應徵的那一天,就興奮的米特、米特叫她,並跟所有人解釋米特就是英文meat「肉」的意思,自此,米特再度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夢魘了。
大家喊她米特或許是出自於習慣,但從向斯嘴裡吐出來,她就覺得有惡意諷刺、嘲笑的意思。
她恨死了他叫她之前先來個喂,最後再加個輕蔑的米特。
她真的真的很討厭他叫她米特,隻是她從來沒有多想為什麼一向隨和的自己,會對他叫她的外號這麼「倒彈」。
也許,隻是也許啦,是她那敏[gǎn]的少女心態在作祟。
隻要是女人,多少都希望自己曾經欣賞過的男人(她很篤定的用了過去式,表示對向斯的癡心妄想已經過去了),不要知道自己那難聽的外號是怎麼來的。
兩張辦公桌的距離並沒有讓喬可言的狗鼻子失靈,她聞到他那清新的刮鬍水味道,可見他昨晚的確在這裡過夜,隻不過他今天比較早起,在她來之前就把睡袋收好,也將自己打理整齊了。
「有件事,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向斯起了頭。
他常常覺得納悶,眼前的喬可言看起來就跟一般女生沒兩樣,可是為什麼會加倍的——笨、遲鈍、不俐落、畏縮、沒用?
每次看到她,她那種戰戰兢兢的模樣,總會讓他忍不住對她大吼大叫起來。
一開始他也隻是好奇,他從來沒有遇過這麼沒用的人,所以有點好奇她的極限,他想試試怎麼樣她才會抓狂,站起來捍衛自己的權益,將辭職信甩到他臉上來。
事實證明,她是個完全沒有原則、沒有脾氣、沒有個性的地球人。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讓喬可言忍不住跟著緊張起來。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