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這個不要臉的大胡子,陰謀篡位就陰謀篡位,還在那邊發表什麼粉飾性的演說呢?真是一點兒也不幹脆!」她是很具正義感的,對這種恃強淩弱的事她的反應通常比別人來得激動。

「你很快就有機會向他當麵陳述你心中的不齒了,因為你下禮拜就要飛到被那個大胡子占領的首都去了。」雷琮芠為之前替她擔心而感到生氣,梁永倩這家夥對這趟危險至極的飛行根本一點也不在意嘛!

「我看你還是找個理由推了這趟飛行吧!你也看到了,新聞說他們的機場已經被尼爾親王的人控製住,為的就是怕王儲逃到別的國家尋求政治庇護。」

「那可好,我剛好飛過去把他接出來。」梁永倩自以為詼諧的回答招來兩位好友狠狠的白眼。

「你要不要順便去把賓拉登也接出來啊?他現在四處藏匿,處境說不定比這個王儲還要可憐。」雷琮芠咬著牙道。

「唉,我是開開玩笑嘛!」她揮了揮手,緩和現場的氣氛。「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是凡事都要有人率先去做啊!對了,你們要什麼土產?趕快想一想我寫下來,免得到時忘記了。」她興致勃勃地拿出記事本,眼光詢問地看著兩人。

雷琮芠撫著額頭,重重地靠到椅背上;高希倫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也隻有白羊座這種天性樂觀又不怕死的人,才能在這種時候還想到這個問題。

平靜,太平靜了,平靜得令人失望。

抽空在這個簡陋的候機室內部逛過來晃過去的梁永倩,不得不為這不夠刺激的一趟飛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說什麼尼爾親王的武裝部隊接管了這個機場,她還以為能夠看到像電視上那種畫麵,比如荷槍實彈、麵孔森冷的軍人來回巡視,對所有外來的人報以警戒敵視的目光什麼的,結果呢?什麼都沒有,四周寧靜得連境管人員寫字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哪裏有什麼戰爭的跡象?她可是抱著高度的冒險與好奇心把這個機場四周都觀察遍了,就是嗅不到一絲戰爭的氣味,虧她之前還曾經因為兩位好友的話心裏緊張了一下;現在可好,她回去非要好好奚落她們兩人的膽小不可。

說起來,這兒真不像是一國首都的機場,太簡陋、太迷你了,是她飛行三年以來所見過最窘迫的一個機場。占地小,跑道隻有一個不說,連機場內看起來都像是臨時拚湊而成的;人員寥寥無幾,機場外不是人車洶湧的大道,而是由雜草和幹燥的土地所組成的,一望無際的荒漠。若不是偶爾有幾輛軍用吉普車經過的話,她真的會以為自己是降落到某個人煙罕至的荒漠裏來了。

受到電視新聞的影響,這次跟隨首航而來的隻有幾名采訪記者,原先登記的旅行團紛紛臨陣退縮,結果他們機組人員加起來比乘客還要多;更好笑的是,他們可能得空機而回,她想這裏的人大概忙著處理內亂,沒時間到台灣觀光吧!

真是不精采的一段飛行啊!連土產都沒得買,也沒有什麼觀光名信片可以帶回去給雷琮芠和高希倫看,這對於喜歡以誇張的語法來渲染自己所見所聞的她來說,真是一件教人沮喪的事。

機組人員都在飛機上休息,還有半個小時飛機才要起飛,她厭倦了眼前一成不變的風景以及不斷猛刮過來的強風,決定也回飛機裏休息。就在她轉身準備走向跑道時,原本空無一人的候機室裏突然響起一道低沉又危險的男性嗓音。

「抱歉,我們不能就這麼讓你走,菲賽爾。」

梁永倩皺起眉,她最討厭那種奸詐的語氣;還有,他的英文很蹩腳,聽起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