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東西我帶來了。”她捂唇咳嗽著把資料袋放到茶幾上,然後飛快地跑向門口。

“女人,這麼迫不及待想去見他?”耳後傳來冷冽而譏諷的聲音,他的嗓音泄露出一絲異樣,似乎是在有意克製著什麼。

絮兒咬唇沒有回答,這個魔鬼一向自以為是,她也懶得跟他解釋,拉開門快步跑了出去。

心砰砰亂跳,生怕他會突然追出來,她走了幾步不自覺地回頭看,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禁鬆了口氣,慢慢向前走,好象曾玄銘的辦公室也在這層,她決定去找他,不管他用什麼理由都要把話跟曾老爺子說清楚,不要總把他們硬扯到一塊去。

四下看了看,好象曾玄銘的辦公室在那頭,她快步走到副總裁辦公室,吸了口氣,正想敲門,身後倏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地回頭,手腕突然被硬生生拽住了,倒抽了口涼氣,她連忙問著,“你要做什麼?”

鄭卓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用力一扯,她便被他強硬的力道扯進了電梯。

看著他陰雲密布的側臉,和起伏不定的胸口,電梯飛速往下,她的心也隨之下沉。

她咬著唇,試圖把手腕從他手裏掙脫出來,“你到底要幹什麼?帶我去哪裏?不要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你害怕被人看到麼?當著我的麵就去找曾玄銘,背後你們都做了什麼?嗯?”他的雙眸迸射著濃烈的怒氣,死死地攥緊她的手腕,嗓音裏盡是全然的酸澀。

她直覺把他的逼問歸於亂扣帽子,不滿地大叫,“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不像你想得那樣齷齪,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下一秒,她感覺自己仿佛是被釘成的蝴蝶標本,他心裏早就認定了她是怎樣的人,而這一切都要歸結於她失去了初夜。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魯靈,痛恨那個攫取了自己初夜的混蛋,最後竟然想到用支票打發她,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嗎?她恨死那個混蛋了。

出了電梯,他似乎也知道被人看到不大好,拖著她迅速從側門出去,跨過一條寬敞的走廊,又繞了幾個彎,一輛黑色賓利停靠在眼前的空地上,貝爾打開車門,正恭候在一旁。

她知道這個魔鬼是鐵了心要帶她走了,一切隻能靜觀其變,任他拉著坐進後座。

她突然變得合作起來,他不禁看了她一眼,大手卻牢牢扣著她的手腕,這個女人總會做出些意想不到的舉動,他現在急著趕回去,不想再為了抓她而費神。這樣想著,手上不由又緊了幾分。

副駕駛座上的貝爾側過身,恭敬地說著,“主人,您的電話。”

鄭卓伸手接電話,隻聽他在低聲講著電話,“嗯……默,我出來了……曜等急了?……我已經從曾氏出來了,到了車裏,讓他再等一會……”

她看著他在講電話,側臉繃緊的線條隨著講電話的聲音而不禁柔和下來,他說的“默”應該就是她上次在樓頂見過的向愷默吧,而曜是誰?是那個小暢提過的黑先生麼?

賓利車駛上寬敞的道路迅速疾馳起來,看起來他似乎急著趕到某個地方去,她不露聲色,安靜地坐在車裏,手腕上一陣熾熱的溫度,她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手腕被拉著放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