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失去了慣常的霸氣,依稀噙著一股沮喪的情緒,絮兒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同時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刺痛感。
不消幾分鍾,地上幹幹淨淨,絮兒又去倒了杯水。端著杯子走向他,她突然間覺得剛剛他鬧情緒的時候,倒跟哄小孩子吃藥差不多,她想還是順著他一些比較好,誰讓他是病人呢。
她一手握著藥片,一手端著杯子慢慢蹲到沙發前,嗓音溫柔得不可┆┆
看著絮兒冷下的臉,杜朗一反常態,好脾氣地笑了笑,“關於卓,我想跟你談談。”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跟那個魔鬼是一夥的,伸出十指大力擺了擺,“不要,我現在不想談他。”
“你好象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杜朗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覺得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害怕提他,因為你好象很在意他。”
“別用激將法,更別想從我這裏套話。”絮兒機警地識破了杜朗,根本不留空隙給他。
不料杜朗卻仰天大笑,一點也不介意被她拒絕,“有趣,有趣。哈哈……我終於知道了你的特別,難怪卓死寂的世界開始變了,有了顏色,多姿多彩起來了。”
絮兒翻了個白眼,沒理會杜朗不著邊際的話,眼尖地看到空貞端著湯碗從廚房裏走出來了,她肚子早餓得前胸貼後背,接過容貞遞來的碗,埋頭一陣苦吃。
還是那種鮮美的味道,絮兒不管目瞪口呆的杜朗,又一口氣連喝了五碗,最後帶著滿意的笑臉放下了空碗。
杜朗一臉驚愕地感歎著,“乖乖,想當年我第一次喝到的時候頂多四碗,沒想到這丫頭比我還厲害,整整五碗。”
“絮兒喜歡喝就好,以後可以天天到我們這裏來。”容貞見自己的魚湯這麼受歡迎,笑眯了眼。
“好啊,謝謝容貞姐。”絮兒不客氣地回答,隨後低下頭猶豫著要不要帶魚湯給那個魔鬼,他給她捅了那麼大一個簍子,當然得他負責收場,要不然就算把她給買了也不值幾千萬。
打定這個主意,她拎著保溫瓶回到了古堡,古堡裏唯一的特點就是靜,大概是空曠的原因,踩在厚軟的地毯上腳步輕得仿佛裝了消音器一樣。
房間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門神一樣的黑衣人同時攔住了絮兒,“主人需要靜養,他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絮兒有些心急了,“可是我有話要跟他商量,很重要的話。”
兩個門神麵無表情,不再理她。絮兒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而把魚湯塞給其中一個人,“那你幫我把魚湯拿進去,等他睡醒了再喝。”
要不是為了賠償的事她才不想見他呢,她撇了撇唇,無奈地歎了口氣,現在又見不到他,她又不能出去,下午的時間隻有找個地方再複看一遍明天要演的一場戲,等傍晚的時候看能不能通過貝爾見到他。
又回到了診所,杜朗已經不在了,絮兒隻說自己想要休息一會,空貞熱情地領著絮兒進了一間幹淨寬敞的房間。
絮兒關了門,拿出劇本翻看起來,由於是女配角,戲份也隻有九場,但場場重要,台詞也是場場精彩,再加上人物飽滿生動。絮兒不由著迷了,在房間裏反反複複一個人練習,越練越激動,仿佛琉璃這個人物已經融入了她的體內,有了琉璃的思想和靈魂。
一晃眼一個下午就過去了,看著窗外天色逐漸暗下來,她才回過神,想不到容貞不知何時站在敞開的門口,見絮兒已經演完了,不由鼓起掌來。
“絮兒,你演得真好,不豈為明星史露雪的女兒,果然有藝術細胞,卓的眼光真的不錯。”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絮兒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