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呼吸……生氣會提前衰老這個道理我清楚,犯不著為這種冷血撲克人慪氣。
環顧這幾個保鏢,如果進了柯家大門,再跑出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正文 冷冤家 死對頭
沉思片刻,抬頭看向車窗外,車子已經開出了墓場,我忍住要撞牆的*,對柯佩凱漾出一抹甜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這笑容絕對的清澈如水,絕對的純良天真,這是在商場上曆練已久的,而且實踐得知,沒有哪個男人能經得住考驗。
伸手,溫柔的與他十指相扣,“我肚子有點餓了,在墓碑前坐了一天,也累得夠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他眼神中明顯一抹疑惑,迅速從我的手上抽出手,和已經呆住的柯晟初交換了眼神,“呃……你……你樂意跟我們走了?”
他對我的態度深切懷疑,但是,在我的笑中,那層疏離的冰冷,也不過是層紙麵具罷了。
“嗯,反正那部車子就是我的家,走到哪都是一個人,不如就當是豪門旅遊吧,嗬嗬……”我笑了笑,“對了,我很想吃川菜,我知道一家很出名的川菜館。”
更知道,那家川菜館裏有個利於遁逃的洗手間!
柯晟初微笑,“好,我們去吃川菜。”他伸手環住我的肩,“佩琪,能叫我一聲爸嗎?”
“嗬嗬……不就是一聲爸嘛!”我醞釀著飽滿的情緒,情真意切的叫了一聲,“爸!”
他拍著我的肩,“乖女兒!”這三個字中有愛惜,也有感慨,對於這種經過多年曆練的人,我無法讀懂他太過複雜的眼神,卻感覺到他身上疏離冰冷的氣息退卻了大半。
柯佩凱冷哼一聲,“希望你是由衷的,聽說《時尚.MISS.家居》的公關部老大佩琪,是個交際手腕獨特,毒辣又陰險的女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更是多不勝數!”
忍住嘔吐的*,我繼續擺出甜膩膩的笑,“嗬嗬,佩凱哥哥還關注我的雜誌?!怪不得外婆一直誇你是個絕佳的丈夫人選呢,看來,她老人家沒有看錯人。我的入幕之賓雖然不少,也是繼承了爸爸的優良基因,他不是情人三千嗎?再說,佩凱哥哥你也是出了名的風流胚子,大家彼此彼此!”
我說的就像是酒量,誰能往肚子裏灌,誰就是頂尖高手!
“你……你……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不怕被人罵水性楊花嗎?!”柯佩凱臉色鐵青,我能聽到他胸腔裏的怒火像是岩漿一樣,幾近噴湧而出。
“嗬嗬,我們的臉皮都是一樣厚的,不要以為你是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風流,女人也一樣。更何況,我的記憶力本就不強,別人的話一向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柯佩凱差點氣結身亡。
柯晟初則忽然笑了,“嗬嗬……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高揚著下巴,森冷的眯著眼眸,斜睨了臉色紫青的柯佩凱一眼,伸手媚惑的摸到他結實的腿上,狠狠擰了一個圈,“我無意和任何人做冤家,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除了柯佩凱殺豬似的嚎叫之外,車內一片死寂,就連柯晟初也像是在屏息,他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正文 意外求婚者
自然,我忘不了我心愛的座駕,撥打了警局的電話,“警官大人,你好,我是《時尚.MISS.家居》的佩琪,我心愛的車子被人開走了,根據法律術語,這應該叫偷竊,偷竊者的名字叫柯佩凱!”
不要說女人陰險,女人的陰險是無辜的,如果沒有人招惹她的話,她依然占據這世界上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
拿出手機,做了一條記錄,“柯佩凱是我的頭號敵人!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也不會嫁給他!”
坐上一輛的車,忽然想起了在墓地給我一吻的藍斯,翻找著備忘錄裏的訊息,看到了他那句“約定”——“藍斯永遠愛佩琪,並在聖誕節結婚!”
就讓一切化整為零吧,我將這條記錄徹底刪除。
如果我是一台電腦,我寧願刪除憂鬱與不快,瘋狂的複製甜蜜。
喜歡愛情的聰明女人,要想不讓自己受傷,一般是在愛情的保質期內,去愛上愛情,而不是愛上說愛的男人!
* * *
回到在那個破舊的居民樓租住的小屋,我收拾了衣服,帶了護照和銀行卡,準備去一個寧靜清幽的地方享受我剩餘的假期。
說起來,我不算是個孝順的人,外婆剛去世,如果換做別人,應該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可我卻落得像個逃犯。
拉開門,卻看到司徒以塵站在門口,脫了一身白色的醫師長褂,隻一件T恤一條牛仔褲,溫雅中透著一種輕輕鬆鬆的陽光氣息,那眼神,卻依然帶著說不出的憂鬱。站在光線陰暗的走廊,他就像是一個忽然出現的天使,出塵脫俗。
我愣了愣,“以塵?你……你怎麼找來的?”
“你忘了,你給過我地址。佩琪,我過來看看你。”他銳利的視線落在我拖著的行李上,“你要離開這裏?”